宋輕笑自然聽懂了,她認真的看著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歉疚的說道:“抱歉,韓潮,我現在不想沾這些事。”
情之一字,太過傷人,不如獨自一人生活來得逍遙自在。
韓潮突然朝她燦爛一笑,無賴般的說:“嗯,我明白你的心情,雖然你不接受我,但你也不能阻止我,這是我一個人的事你明白嗎?”
我愛你,與你無關……
宋輕笑:“……”
感覺有點混亂,她很想一頭紮進沙子裏或者海水裏洗洗腦袋。
韓潮看著宋輕笑一臉的鬱悶加無語,心情頗好的吹了個口哨,然後大步向傅孟辰那邊走去,“走吧,笑笑,辰辰一個人玩多無聊啊,我們一塊去陪他堆沙子吧。”
這種時候,討到傅孟辰的歡心就顯得非常重要了,韓潮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知道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但要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既然在宋輕笑這邊碰壁了,那傅孟辰就成了他的一個突破口了。
宋輕笑想要給傅孟辰一個完整的家的話,那不再給他找一個爸爸可能嗎?
宋輕笑看著韓潮陪伴傅孟辰玩耍的樣子,又想起了傅槿宴,心裏有幾分酸澀。
傅槿宴經常這樣陪著傅孟辰蹲在地下,搗鼓各種複雜的玩具,父子倆玩得不僅忘了吃飯,還忘了睡覺的時間。
而現在,他已經一天半沒聯係過自己了,他怎麼樣了?
傅槿宴這邊自然過得十分不好,第二天他雖然照常去上班,但樣子卻把傅氏集團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嚇得不行。
他們的總裁頭一天還是春風得意滿麵笑容的,怎麼第二天又變回了那個隻可遠觀不可近玩的冰山美男了?
而且貌似比以前還冰山了。
媽耶,好恐怖的氣場。
他們連走路都是惦著腳尖的,連交流都是通過眼神來的,生怕哪裏弄出點響動,驚擾了這位煞神,而讓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傅槿宴照常在辦公室處理文件,他本來不想來上班的,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還有心情上班?
但待在家裏他會瘋掉的,家裏每個角落都是宋輕笑的影子,都是她的一顰一笑,都是他們發生過的事情,這些事情像緊箍咒似的緊緊的纏在他頭上,連上個廁所喝口水都能想起以前的事——他們美好的回憶是在太多太多了,所以就顯得他此時分外淒涼。
他從拿到離婚協議後,一直忍著沒聯係宋輕笑,是因為他想讓她冷靜一下,或許,等她氣過了,就會改變自己的決定,回來了。
如果現在聯係她的話,說不定她會更生氣的,出去散散心也好,會讓人心情變得開闊許多——雖然他十分想念她,總是忍不住摸出手機翻開她的電話號碼。
然而他又不能,他現在簡直就像一隻困在籠子裏的野獸,心裏有什麼東西想衝出來,狠狠的發泄一番。
家裏充滿了讓他痛苦又迷戀的回憶,已經沒辦法待了,既然如此,那就回公司上班吧,這樣還能將注意力轉移開,從而讓自己有短暫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