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後的傅槿宴麵無表情,心情……不是很好。
“宋輕笑患者。”
一個護士推著車走了進來,叫了一聲,看到她舉起手,便走到她麵前,抓著她的手開始塗酒精消毒。
冰涼的液體塗抹在手上,激得宋輕笑又開始心裏發虛,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捏住了傅槿宴的衣角,默默的用力,借此轉移她的注意力。
見狀,傅槿宴直接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給她力量。
“呲”的一下,宋輕笑倒吸了一口涼氣,針頭紮了進去,液體一滴一滴的下落。
“注意看著一點兒,要是快沒了,按鈴就可以。”
說完,護士推著車,飄飄然的走了。
宋輕笑低著頭,眼睛盯著手背上的那個針頭,看了許久,抬起頭,一臉認真的問道:“你們說,這要是好幾天沒洗手,她這個酒精是不是擦一瓶都不夠啊?”
傅槿宴:“……”
楚恒:“……”
一片沉默無語。
宋輕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自己沒忍住,先笑了出來:“我就是想起來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段子:一個人去醫院抽血,結果醫生拿著酒精塗了好久,嚇得他心裏發毛,就問醫生是不是自己的病情太嚴重了,結果醫生特別嚴肅的跟他說,以後來抽血之前,記得洗胳膊。哈哈哈哈哈……”
一陣喪心病狂的笑聲響起。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後,一陣很是不走心的笑聲響了起來。
若是以往,宋輕笑一定會嫌棄他們的敷衍,但是現在她因為生病,整個人都是暈頭轉向的,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所以也就沒有發現他們的不走心。
“老師,你最近怎麼樣啊?”
宋輕笑看著楚恒,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段時間因為家裏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去上課,實在是抱歉。”
“沒關係,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總不能因為你有事情,我還強逼著你來上課,那未免顯得太不人性了。”楚恒笑了笑,表情淡然,不以為然。
宋輕笑鬆了口氣。
沒辦法,多少年來對老師的根深蒂固的印象,使得她麵對每個“老師”,都是從心底就發虛的。
“那就好,不過最近我沒什麼事情了,應該很快就可以正常的去上課了。”
“可以,到時候你聯係我,我給你重新安排時間……”
傅槿宴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心裏十分的不痛快。
誠然他知道,楚恒對宋輕笑沒有非分之想,所說所做也都是出於一個老師的身份,沒有絲毫的逾越。
但是——
傅槿宴還是覺得憋氣!
他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麵比較小氣……好吧,不是比較,是十分的小氣,他不喜歡看著宋輕笑對別的男人巧笑嫣然的模樣。
可是他也不能去阻止,畢竟那是正常的人際交往,他不能像囚禁一隻金絲雀一樣,將她圈禁在自己的世界裏,那對她不公平。
咬了咬牙,傅槿宴默默地看著他們聊天,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