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說下來,韓風停頓了片刻,看著漢斯糾結猶豫的臉,決定再接再厲,為了藍藍的妹妹,他一定要全力以赴。
“漢斯先生,你是更喜歡看到那一張張天真可愛的臉,還是喜歡看到那些痛不欲生的臉?相信做出這個選擇並不困難,所以我們要遵從的準則,從來都是心裏的良知,如果這樣縱容那個人,你的心裏會覺得舒服不愧疚的話,那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你一邊縱容,一邊愧疚有壓力的話,那就要好好斟酌一下了,因為這樣長期下去,對你自身並不好,甚至,那個人的惡也會越來越大,他的惡越大,你心裏的負累也就越大,現在及時止損,還來得及,回歸上主的平安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每時每刻都遵從自己心裏的感覺,外在的準則和信念,到某種程度,都有可能是種枷鎖,有些人在一個枷鎖裏就有可能兜兜轉轉一輩子。”
“相信你到了這個年紀,有了如此的閱曆,一定將很多事情都看淡了,然而還是有一些沒有看淡的,那些你還在執著的,就是需要去打破的,這樣,以後的生活才能每天充滿陽光。”
一番話說下來,韓風的額頭已經隱隱冒出了細汗,天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些話的。
他不信耶穌,也不信佛,對於耶穌的語錄隻是有些耳聞罷了,再加之他聰明,腦子轉得很快,理解能力強,很會融會貫通,所以這麼一通話說下來,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說得好像也很有道理。
漢斯的表情已經從糾結轉為平靜了,他端起冷掉的茶,喝了一口,似乎這種時候,連冷茶都如此可口,他滿意的砸了砸嘴,招來管家,對著他耳語了一通。
管家很快便詫異的點點頭,下去了,臨走前,還特意看了韓風和傅槿宴一眼。
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主人這十年的底線,就這麼被這兩個年輕人打破了。
漢斯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愉悅,他動手泡起了茶,然後笑眯眯的看著韓風和傅槿宴,“不得不說,韓風你這番話說服了我,簡直就是直往我心窩裏戳啊哈哈,不過我老頭子很久都沒有這麼爽快了,聽得真是酣暢淋漓,爽快。好,就憑你這杯茶,和這番話,這個單子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