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希望。
漢斯眯著眼睛,又吸了一口雪茄,搖了搖頭,有些為難的說道:“抱歉,這筆買賣我可能做不了。”
什麼?
傅槿宴悚然一驚,完全沒想到剛剛還一臉淡定的漢斯現在一下子變了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他多麼想衝上去,抓起他的衣服領子,將他提溜起來,大聲的質問為什麼,剛剛還說得好好的,為什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然而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要是這樣做了,恐怕那個人的線索就完全掐斷了,而笑笑找回來的可能性就越發的小了。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那股衝動,表情略帶些不解的問道:“請問一下漢斯先生,為什麼這筆買賣不做呢?剛剛聽您的意思,好像隻要有錢,就可以得到消息,消息的難易度隻看錢的多少不是嗎?現在您又為什麼會改口呢?”
漢斯斜著眼瞅了他一眼,語調不陰不陽的說:“小子,我出道的時候你在不知道還哪裏,出生沒有都說不準,所以說這些試探的話沒意思得很。還有,你明明氣憤得不得了,現在為什麼又一副禮貌恭敬的模樣,當我這個老頭子眼瞎了嗎。”
漢斯是誰呀,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識人無數,黑白兩道都對他尊敬無比,傅槿宴的表情和語氣變化一絲一毫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傅槿宴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明白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了個透徹,於是無奈的說道:“抱歉,漢斯先生,請您體諒一下我的心情,您這麼聰明,肯定能猜到一些事情,畢竟,能來您這裏找人,而且還不計代價的找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漢斯點點頭,臉色看不出喜怒,仍舊慢悠悠的抽著雪茄,煙霧縹緲中,他的眼神慢慢放空,似乎陷入了某段回憶中。
過了好一會,他才歎息一聲,“你們要找的這個人我知道,我不肯告訴你們,是因為他背後那個人。那個人,在十年前救了我一命,所以這幾年,但凡有人花重金來打聽他的消息,我都顧念著昔日的情分,沒有告訴他們。”
傅槿宴聽到他這話,心裏一咯噔,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救命恩情什麼的,有些人看得特別重,已經當做自己的底線來遵守了,要打破這個底線,除非發生什麼重大變故,否則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心裏都快急得上火了,但他知道,現在事情走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他不能自亂陣腳,一亂,說不定就全盤皆輸了。
冷靜下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畢竟事在人為,他信自己不信命。
想當年,商場拚殺,人家欺負他年輕沒經驗,多少次命懸一線,差點就要全盤皆輸了,他硬是憑著那股不服輸不認命的勁頭,將之拿下來了,狠狠的打了對手一耳光。
這次也是一樣,不到最後,在沒有看到最後無法令人挽回的結果之前,他是不可能放棄的。
如此想著,他的心又安定了不少。
傅槿宴在胡亂的想著,漢斯那邊也在慢慢敘說,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隱私被這兩個中國年輕人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