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年此時也被宋輕笑的口不擇言氣得夠嗆,這些年,他的脾氣好了很多,已經很少有人能夠激怒他了,即便當初沈心願揚言要整垮他的公司,他都沒有現在這麼生氣。
然而今天,他先是被宋輕笑進警察局嚇了一跳,後來又被她的態度弄得火氣蹭蹭蹭上冒,於是少有的拿出一個家長的威嚴,與自己一向最喜歡的女兒懟上了。
“宋輕笑,你、你好得很!”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宋輕笑——這是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全了。
宋輕笑毫不示弱的對上他的眼睛,毫不掩飾自己暴躁的小脾氣,“不牢你操心,我一向很好。”
宋華年深吸一口氣,驀地走到宋輕笑身邊,將她的胳膊拉起,然後在她驚愕的眼神中,使勁將她拉到她的房間,腳下一踢,將門一關,幹脆利落的落鎖。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才放下狠話,“你給我好好在裏麵反省一下,沒反省好就不要出來了,門我已經鎖了,你不要想著出來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敢給你開門。”
他此時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真正的父親,會因女兒的叛逆而動怒的父親。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宋輕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被宋華年關上的門。
一分鍾之後,她刷的一下蹦起來,跑到門口,推了推,果然推不動,便使勁的拍打著門。
“宋叔叔,你開門,你把我關在裏麵算什麼!關禁閉,關小黑屋嗎?”
“就是關禁閉,你給我好好的在裏麵反省反省,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什麼時候再放你出來。”宋華年在門口說了一句,然後就走了。
今晚簡直氣死他了,他得去吃點降血壓的藥,不然血壓高上來就下不去了。
宋輕笑聽著遠離的腳步聲,小臉一垮,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她知道今晚是再也出不去了,雖然她平時也不出去,但她知道自己是自由的,跟這種被禁錮的感覺截然相反。
一陣濃濃的疲憊襲來,她一下子無力的倒在床上,她今晚特麼的都說了些什麼呀,交流明明都沒在點子上好嗎?
兩個人還說得那麼起勁,現在想起來竟然還有幾分搞笑。
“嗬嗬……”這麼想著,她就笑了出來,隨即又扁扁嘴,“都是因為傅槿宴那個混蛋,要不是他,我今晚也不會去傷心買醉,從而遇到讓自己惡心的人了。”
“遇到那兩人果真沒什麼好事,簡直就是晦氣!啊啊啊啊啊,好煩躁,好暴躁怎麼辦?要不給傅槿宴打個電話?”
“算了算了,現在都要討厭死他了,還打什麼電話,宋輕笑,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很有骨氣的宋輕笑就在自己的嘀嘀咕咕中睡著了。
這邊,沈心願和霍子樺看著宋華年就這麼把宋輕笑領走了,一陣目瞪口呆。
沈心願怔怔的看著警察,不敢相信的問道:“警察,她是始作俑者,現在就讓她這麼走了,真的好嗎?”
她很氣憤,這分明就是包庇!赤裸裸的包庇!
她還沒有看見宋輕笑被隔離起來審問(你想多了大姐)呢!怎麼能酒這樣把她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