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宋輕笑精神一振,知道大概是綁匪又來了,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卻仍舊躺著一動不動。
“宋輕笑,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
一個明顯經過處理的聲音響起,帶著些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跟之前的口吻相比,似乎有點不同了。
宋輕笑慢慢“睜”開眼睛,朝著聲源地看去,這個怪異的聲音,一開始聽各種別扭,頭皮發麻,到現在才慢慢適應。
綁匪嘛,怎麼能夠讓人聽到他的真聲呢。
“邱嘉茗呢?”由於這幾天說話太少,宋輕笑的嗓子帶著幾分沙啞,“你把她怎麼樣了?”
邱嘉茗突然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惡劣的說道:“那個女人呀,我已經將她的弄失憶賣了。”
“你!”宋輕笑頓時“瞪”圓了眼,想站起來,卻又礙於被綁得死死的,隻能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禽獸!”
“我禽獸?”邱嘉茗一臉懵逼的指著自己,“宋輕笑,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禽獸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哈哈,原來堂堂總裁夫人,竟然是個文盲,說出去要笑死人,簡直給傅槿宴丟臉。”
宋輕笑:“……”
好吧,丟臉丟到綁匪家了,MMP!
不過,該罵的還是要繼續罵。
“你怎麼可以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就不怕有報應嗎?邱嘉茗到底哪裏招你惹你了,你竟然用這麼殘忍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區區弱女子?”
想到那個聰明強勢能幹卻又癡情得傻氣的邱嘉茗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宋輕笑不免有些難過、悲傷,感慨人生真是無常,明明前不久她們還坐在一起喝咖啡,雖然聊天到後來不是很愉快,但她還鮮活的坐在自己麵前,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然而短短幾天,就落到無比淒慘的地步,讓她實在有些接受不能。
邱嘉茗看著宋輕笑這不似作假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一絲觸動,也許,正是她身上的純真善良讓傅槿宴深深著迷呢?
那是她所沒有的特質,在商業上摸爬滾打,早就練就了一副刀槍不入、逢人便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麵具,時間久了,也就很難摘下來了,真正的敞開自己,她試問還做不到,哪怕是對傅槿宴。
“綁匪”突然說道:“跟你開個玩笑的,不要那麼激動。我前幾天就把她放回去了。”
啊咧?
宋輕笑一下子收不住那種心情,悲傷與驚愕齊飛,難過與草泥馬共存,害得她差點都以為自己精分了。
“真放了?”她不確定的問道,畢竟,綁匪能有什麼信譽度。
邱嘉茗點點頭,隨即又想起宋輕笑看不到,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我騙你幹嘛?多一個人就多浪費我一份糧食,你以為綁匪這個職業很輕鬆,這種人群很有錢嗎!都是將腦袋掛在脖子上討生活,少一個人目標範圍就小一些了。”
宋輕笑:“……”
特麼的,這個理由還真是很好很強大!她竟無言以對。
But——“為什麼你不連我一起放了呢?我一天也吃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