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夢菲也許真的是醉心於設計,所以表現得有些太過急切了。嗯,也許就是這樣,她不是什麼借機,也不是有所圖謀。”
宋輕笑默默地安慰著自己,隻是內心深處有一個十分微弱的聲音,似乎在說:“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醒了陷入沉思的宋輕笑。
她猛的抬起頭,發現不知何時,傅槿宴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男人是屬貓的嗎?走路靜悄悄的,嚇屎個人啊摔!
傅槿宴挑挑眉,不客氣的懟回去,“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情太入神了,我叫了你兩聲,你都沒反應,像根木頭樁子似的,被嚇到還怪我咯?”
“呃……”宋輕笑確實沒有聽到有人在叫她,尷了那麼一尬,隨即轉移了話題,“我是在想沈夢菲。”
傅槿宴坐在她旁邊,定定的看著她,直看得宋輕笑從莫名其妙到臉紅羞澀不好意思,再到即將要炸毛,他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當著你老公的麵,說你在想別的人,宋輕笑,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宋輕笑:“……”
麻蛋,勞資是在想一個女人,為毛你一臉被戴了綠帽子的表情啊摔!
她拍了拍氣鼓鼓的胸膛,給自己順氣。
不氣不氣,老公是自己要嫁的,況且還是自己的大債主,宋輕笑,你要忍住,發揮出你忍者神龜的本事!
感覺氣順了之後,她才解釋,“今天沈夢菲邀請我去她家吃飯了,其實這個倒沒什麼。”
“但是!”她疑惑的皺起眉頭,“她說還要在M市開幾次畫展,說能認識一個在業內的知名人士,行事會比較方便,就一直問我關於歐宮越的情況,一開始問得還算正常,但到了後麵,問題越來越私人化,越來越深,特麼的我也壓根就不知道啊。”
“而且,我總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因為我走的時候她魂不守舍的,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其實我也不想往這方麵想的,但是我總覺得,沈夢菲跟我想象中的夢夢差別很大。”
傅槿宴淡淡的看著宋輕笑,很有耐心的聽她吐槽,並且心裏也在想這件事。
宋輕笑繼續說道:“當時我撿到漂流瓶時,看見上麵的字,直覺就覺得夢夢是一個十分單純的女孩子,性格脾氣好,人善良,對藝術執著,有自己的追求。十年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改變很大嗎?”
“理論上來說是有可能的,如果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的話,完全變了一個人也不是沒可能。”傅槿宴攬過她的肩膀,安慰著苦惱的小妻子,“傻瓜,別想這麼多了,多想也無益,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時間到了,自然會知道所有的一切。放心,一切都有我在,別怕。”
宋輕笑順從的靠在他肩頭,吐出一口氣,將下午在沈夢菲那裏接收到的壞情緒,隨著這口氣通通吐出來,覺得渾身輕鬆了好多。
“嗯,不想她了,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值得我去操心的事,幹嘛要想一些不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