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願妖精似的嗬嗬一笑,“沈家的家風如何,還輪不到你操心,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宋輕笑。而且,男人意誌堅定的話,送上門來的都不會要,意誌不堅定,哪怕沒有,也要出去偷吃,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宋輕笑覺得自己真是人在家中坐,屎從天上來,隻要一遇到這個瘟神,她就沒個好心情。
讓人抓狂的是,她不去招惹她,這個瘟神偏偏還要送上門來刷存在感,真是日了狗了!
她呼出一口濁氣,不再將注意力浪費在毫不相幹的人身上,又轉身開始切切切。
但沈心願是什麼人?這個作精哪裏肯輕易放過這個宿世仇敵。
她走進幾步,站在離宋輕笑一米遠的地方,翹起塗滿蔻丹的手指就開始指指點點。
“我說小舅媽,你到底會不會做飯呀,菜是你這樣切的嗎?切這麼大,能炒熟嗎?想噎死我小舅舅嗎?”
宋輕笑沒理會她,但手下用力更狠了,鐺鐺鐺的切菜的聲音更大了,仿佛砧板上的菜就是沈心願似的。
沈心願一個人演戲也可以很high,她繼續挑刺,“我雖然不親自下廚做飯,但名媛禮儀課上還是學得不錯,你的動作這麼生疏,一看就不經常做飯,這別墅裏也沒個傭人,你們平時的飯難道都是我小舅舅下廚做的嗎?”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驚訝的捂住嘴巴,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說道:“嘖嘖,真看不出來呢,你這個女人竟然什麼都不會,家裏窮就不說了,長得醜也就罷了,竟然連做飯都不會。想不通,我小舅舅娶你回來是幹嘛用的?當菩薩供著嗎?嘖嘖,你是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勾引我小舅舅的?”
宋輕笑轉過身,右手一揚,鋒利的刀子在燈光下閃著寒冷的光芒,陰測測的看著這個聒噪的女人,不給麵子的開罵,“媽的,你特麼的是烏鴉變的嗎?呱呱呱的煩人不煩人!”
“還有,你是這個屋裏的女主人嗎?我幹什麼輪得著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你到底是把自己看得有多重?以為這個世界都圍著你轉,而我,就那麼窩囊的一直任由你欺負?”
沈心願似乎被她手上的刀嚇到了,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一臉委屈的說道:“不是,我隻是關心你。你幹嘛無緣無故的罵人呀,這麼沒素質真的好嗎?”
“不是你特麼的就閉嘴好嗎?你再說一句,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刀砍下去。我有沒有素質,你不妨來親自見證一下!”
宋輕笑揮了揮手中的利器,明晃晃的威脅她,見沈心願安分了許多,這才轉身繼續,但心中壓抑的情緒其實快要把她逼瘋了。
這些話夾帶著這麼多刺,一次次往她心上使勁戳,她再是個好脾氣的也受不了。
沈心願退到門口,眼中的光芒一閃,又悠悠的開口,“還好當初子樺沒娶你,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娶回來也是丟臉!”
說完,她優雅的轉身就出去了。
宋輕笑右手一個錯位,一下子切到了指頭,鮮血立馬湧出來,她直愣愣的站著,一時間委屈極了,已經結痂的傷口被人硬生生撕開,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