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宴並沒有停下,而是從她臉頰上摘下一個東西,“我隻是幫你拿下掉了的假睫毛。”
尼瑪!這就很尷尬了!
宋輕笑登時就被鬧了個大紅臉,從他手中搶過假睫毛,嘴裏卻不滿的小聲抱怨:“拿假睫毛就拿假睫毛,搞的這麼曖昧,誰知道你要幹嘛啊。”
他卻突然將腦袋湊得離她很近,帶著幾分笑意:“難道你在期待什麼?”
她還沒說什麼,他又繼續說道,“哦,對了,你剛剛提到了陪睡…”
宋輕笑立馬一個回身,捂住他的嘴巴,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這麼丟臉的事情,她真是不想聽到第二次。
原本就是考慮好了自己睡沙發,此時說出的來卻像帶著賭氣的成分:“我去睡沙發!”
“等等!”已經轉身離去的她卻被突然叫住了,心裏一喜,還算這個男人有點憐香惜玉之心。
“我覺得其實你睡床下也可以。”
睡你妹啊!
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主動提出自己睡沙發呢,果然還是將這個男人想的太好了。
雖然早就做好了睡沙發的覺悟,但此時真的躺在沙發上,宋輕笑內心仍然是怨念叢生。
她瞪著傅瑾宴所在的房門,突然就想起他今天的婚禮現場說的那些話,不由的臉就有些發紅。
她連忙用被子捂住臉,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他說那些,肯定隻是為了將戲演的再逼真一些。你看看,說的那麼動人好聽,現在的賓客大概都以為他們愛的深厚吧。
原本就累了一天,宋輕笑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她不是被渾身的酸痛給痛醒,而是被一陣莫名其妙的燥熱給熱醒了。
她懶懶的睜開眼,陽光已經灑進了室內。
等等!室內!
她不是睡在門外的沙發上?現在這是在哪兒?
她立馬警惕的看向四周,腰間橫著一隻結實且線條漂亮的手臂,脖頸間呼出的熱氣大概就是她覺得燥熱的根源所在。
她的後背緊緊貼在男人的胸膛上,以完全蜷縮在他懷裏的方式被他抱著,曖昧到讓人崩潰。
“傅瑾宴!”她大叫一聲,試圖從男人懷中掙脫,他卻抱得死緊。
她連續叫喚了幾聲,他終於有些轉醒的跡象,卻隻是閉著眼皺著眉,下巴輕柔的蹭了蹭她的頭頂,聲音略帶沙啞:“怎麼了?”
一聽他這完全淡定的聲音,她就火冒三丈,都這樣了,他還問怎麼了?
傅瑾宴終於肯睜開眼睛,坐起身,被子瞬間下滑到小腹,內、褲邊緣都有些若隱若現。
靠!這男人竟然穿這麼少睡覺?變、態!
她在心裏唾了一句,害怕他大清早的獸行大發,連忙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卻忘了兩人同蓋一床被子,她扯來遮自己,傅瑾宴就完全暴、露了。
她幹脆連眼睛一起蓋住,憤怒著指責:“我為什麼會在你的床上?”
相比起宋輕笑的害羞,被露光光的傅瑾宴就淡定多了。
他徑直走下床,到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一直沒聽到回答的宋輕笑悄悄將被子移開一點,便看到一個已經穿好了褲子,正赤裸著上身翻找襯衣的美男裸背。
這線條,這背溝,這光澤度,嘖嘖嘖,真不是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