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五朵金花”之一的黃玉琦!那次被歹徒劫持到大青山,要不是錢三運及時察覺出異常並及時報警,她恐怕凶多吉少。但為了籌錢為父親治病及接濟家裏,她繼續從事著這為世人所不恥的行當。
“錢書記,你怎麼也在這裏?”黃玉琦驚訝地問。
“巧合,純屬巧合。你的客人是我的朋友。”
胡業山低歎一口氣,說:“唉,三運老弟,怎麼就那麼巧呢?一個你認識,另一個你也認識,今天晚上我看來是玩不成了!”
錢三運說:“這個我不幹涉,不過,你要對她好點,不要折磨人家。如果不是有苦衷,誰願意幹這一行?”
隻要舍得掏錢,黃玉琦是來者不拒。為了掙錢,她忍受了多少屈辱,隻有她自己才能知道。現在的她,對從事這個行當並不感到有多羞恥。
“你父親現在還好吧?”錢三運問。
“病情暫時穩定了,但肝硬化肝腹水很難痊愈,有可能發展為肝癌。為了能掙錢,多掙錢,我別無辦法。錢書記,你不要笑話我。”黃玉琦一臉的苦笑。
胡業山插話道:“原來是為了籌錢給父親治病?這樣吧,包夜費提高到一萬。”
黃玉琦感激地說:“謝謝你,老板。”
胡業山說:“不要謝我,得謝謝錢書記。我和錢書記是好朋友。”
黃玉琦轉而向錢三運道謝。
此地不宜久留。錢三運和胡業山及黃玉琦告別後,和徐芳菲走出了酒店房間。
大街上車水馬龍。這裏是江州的鬧市區,繁華競逐,霓虹燈、車燈交相輝映,不遠處的KTV歌城,發出鬼哭狼嚎的呼喊聲。
路邊有幾個攤點小販,眼巴巴地望著過往行人,想多成交一筆生意,多掙個三五元。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裏,有人紙醉金迷,有人為生活奔波勞累。
錢三運走近一個賣羊肉串的小販,花了二十元錢買了幾串羊肉串。
“三運哥,你還喜歡吃這個?”徐芳菲笑著問。
“我喜歡吃羊肉,但這羊肉串是不是真的用羊肉烤製的,就很難說了。也許是老鼠肉,也許是黃鼠狼肉,好一點的也許是雞鴨肉。”
“老鼠肉?想想都可怕。”
錢三運將剛買的羊肉串扔進垃圾桶裏。
徐芳菲不解地問:“三運哥,明明知道羊肉串原料不正宗,不衛生,為什麼要買呢?買了不吃又扔了,是不是太浪費?”
錢三運笑道:“看著小販怪可憐的,四十多歲的年紀,上有老下有小,一邊躲避城管,一邊掙點小錢。”
徐芳菲說:“我懂了,你這是憐憫他,但為什麼不直接給他錢呢?”
錢三運說:“那不一樣!如果給錢,那就是施舍,他又不是乞丐。人都是有尊嚴的。隻有自己掙的錢,用起來才心安理得。”
徐芳菲麵紅耳赤,她冰雪聰明,知道錢三運這是在間接點撥她。
“三運哥,你帶我去哪裏?”
“去酒店。芳菲,什麼時候回北京?”
“明天回去。很想回老家看看嬸嬸,還有弟弟。”
“香芹嬸子還好吧?”
“三運哥,你不知道吧?嬸嬸今年初招了一個倒插門的男人,一個女人,長期沒有男人,哪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