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直言不諱地說:“胡縣長,《酒色財氣歌》有雲: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麼貪戀女色,不僅掏空了身體,造成身體早衰,還有可能身敗名裂。這個道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胡業山老臉皮厚,嘿嘿笑道:“道理我懂,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說實話,有時候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自己怎麼墮落成這個樣子!但就像染上了毒癮,想戒也戒不了。這幾年身體機能明顯下降,床笫之事全靠偉哥助興。唉,也許正如你說的,離掏空身體為時不遠了。不過,即使廢了,也值得。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都玩過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胡業山惡習難改,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錢三運說:“胡縣長,晚上我想會會那個三線明星。”
胡業山興奮地說:“三運老弟,晚上我們一起玩吧。聽我的企業家朋友說,包夜時間從晚上七點到第二天早晨七點,最多兩個男人,不限次數,姿勢配合。我們一起玩,不違背事先約定。一夜十萬元,頂得上我一年收入,不玩白不玩。”
錢三運想見三線明星的唯一目的,就是確認她是不是徐芳菲。在未見到她之前,他並不想將真實目的告訴胡業山,於是模棱兩可地說:“你的企業家朋友沒意見吧?”
胡業山說:“沒有,像他這種資產上億的老板,怎麼會計較這種芝麻粒大的事?三運老弟,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我將房間號發給你,七點之後你過來。”
閑聊了幾句,胡業山起身告辭,按他的說法,他要回酒店休息,養精蓄銳,今天晚上,將是一場硬仗。為此,他推脫了晚上的飯局,酒喝多了,身子就軟了,幹那事就力不從心了。
下午沒有什麼特別安排,主要是準備明天去電池廠洽談的事。
文小婧打來了電話,說她正在江州,市旅遊局正在和省文化旅遊集團談一個文化旅遊項目,談成的概率較大。如果談成,她有意將此項目放在城關鎮,當然,這並不完全以她的意誌為轉移,要看談判結果。
文小婧得知錢三運也在江州,很高興,讓他晚上參加一個飯局,省文化旅遊集團領導也在場。
錢三運內心糾結,他很想將這個文化旅遊項目引進含城,放在城關鎮,可是,如果晚上赴約,就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的計劃是先去酒店,確認三線明星是不是徐芳菲,然後去葉鶯鶯家。
思前想後,錢三運還是答應了文小婧。晚餐結束去酒店並不遲,如果今晚臨時有事去不了葉鶯鶯家,那就明天晚上去。
文小婧現在是市旅遊局局長,這次在副市長王連全的率領下,來江州招商。省文化旅遊集團是率屬於省國資委的大型國企,實力雄厚。
晚宴是雲川市政府做東,宴請省文化旅遊集團。宴請地點在一家五星級飯店。那時候,還沒有八項規定,以招商引資的名義宴請嘉賓,檔次高點,不是什麼問題。
參加晚宴的除了王連全、文小婧及雲川市政府其他隨行人員外,就是省文化旅遊集團的嘉賓。
令錢三運既驚又喜的是,省文化旅遊集團的老總竟然是他之前認識的省廣播電影電視局局長徐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