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中州大地上,一座孤峰聳立,直插雲天,山脊上沒有一點植物,黃褐色的土地直接裸露出來。
這孤峰便是名冠天下的無盡崖。
無盡崖四周正是無比遼闊的四塊中州平原,於無盡崖上一覽中州,仿佛整個中州盡收眼底。
此時一位女子正立於無盡崖上,其手持一青玉洞簫,臉帶麵紗,一身鵝黃色紗衣,曼妙的身形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雲霧中,一座禦座在雲霧的遮掩下,露出一個角落。
“想不到,這一天還是來了。”一陣極為漂浮的男音從禦座上傳來,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天之外,出聲者好似並不在這世間。
聞聲黃衣女子臉色微白,立即出現一分怒意,隨後便是極為的無奈。
“終究是來了。”雲開霧散,禦座印入眼簾,禦座之後,一柄萬斤巨劍插著,那仿佛來自九天之上的聲音再度響起。
座上坐著一位白袍青年,詭異的是白袍青年的腰間竟別著三柄劍。
黃衣女子眼神複雜的看著那位白袍青年,握著洞簫的手,因用力過大,暴出一根根青筋。
“你有什麼話想多我說嗎?”白袍青年微俯下身,看著黃衣女子的眼睛,這次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聲音自白袍青年的嘴裏出來。
黃衣女子沒有說話,眼中的複雜之意,變成了深深的恨。
“曾經的你可不是這樣的。”看著黃衣女子的眼神,白袍青年笑了。這一笑極為溫純,不帶一絲歧義。
“你還和以前一樣。”黃衣女子終於說話了,張開嘴聲音自九天之上傳來。眼中恨意慢慢變得複雜,對眼前這個青年,她很複雜,但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便不要遮遮掩掩了,你的來意我已明了。”白袍青年收回了嘴上的笑容,“既然想要我的項上人頭,你便來取吧。”
隨一道劃過半天的寒光,黃衣女子的劍已出鞘。
天地仿佛為之一變。
一道碗口粗的淡黃色劍光,向白袍青年駛去。
這劍光仿佛與天地,與萬物融為一體。
天人合一,這名黃衣女子已然達到了天人合一境界。
磅礴的天地靈氣隨著這一劍向白袍青年壓去。
白袍青年沒有動。磅礴的天地靈氣到達他的身旁好似失去了大腦,呆泄的停在了白袍青年的身前。
劍光到了。
這一劍凝聚了,黃衣女子的絕世劍意,帶著磅礴的威壓自九天之上壓來。
白衣青年的劍動了。
第一柄劍出鞘,這天地驟然變得潮濕起來。
但黃衣女子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水汽,是天地靈氣化成的水汽。
“水汽”凝聚化成了雨。
下一刻,這漫天灑下的“雨水”附著著無盡的殺意。
“雨”在下。
白衣青年的劍光閃過,黃衣女子的劍光瞬間化為兩段,隨後消失在漫天細雨中。
“你變強了,當年的你還沒有逼我出劍的能力。”白袍青年看著漫天細雨,握著原本漂浮的劍,帶著些許感慨。
黃衣女子沒有說話。
她的劍飄了起來。
“風喚雪”
這一劍起,天地間一片蒼茫,潔白的雪花緩緩飄落。
無盡崖上如今極為詭異,一半雪花飛舞,一半細雨漫漫。
慢慢的雪花開始在落雨的地方飄落。潔白的雪花,清色的細雨,相交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