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諸葛後人(1 / 2)

有些淒冷的夜,一彎殘月孤獨的懸於夜空俯瞰著這個世界,在遠離城鎮的郊區,儼然是一座複古的別墅,青磚紅瓦,雕簷窗花,給人一種置身於古時的朦朧。

一個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蹣跚前行,諸葛長生,這個複姓的清秀少年卻在這冷月下顯的格外淒涼。成績第一又怎樣,家世顯赫又怎樣,纖弱的身體,那個留傳千年的詛咒像大山一樣壓的流雲喘不氣,諸葛家一係,千年,千年竟無一男丁活過40歲。

這是怎樣的瘋狂,這是怎樣的無奈,於是長生瘋狂的學習,醫術、格鬥術、無論是針灸藥補、太極柔術、亦或是軍旅格鬥,長生像一塊海綿吸收著一切他所能學的。苦笑的看著自己雙手的淤青,即使這般努力,身體的纖弱任然無法改變,或與可以通過技巧彌補一些不足,但隻要時間一長,最終還是一樣的結果。身上的傷痕便最好的證明。

唉,伴著無奈亦或是絕望的歎息,諸葛長生走進了別墅。‘爸爸,你在嗎?爸?’長生疑惑的看著森嚴的別墅,其實今天是長生18歲的生日,但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喜悅,因為長大對於諸葛家來說就意味這離死亡更近一步,長生,長生,說到底隻是父親的一廂情願吧。

說長生的父親諸葛青天,恐怕整個中國都不會陌生,15歲掌管諸葛企業,一年內整體產值翻兩番,在諸葛青天的努力下諸葛企業成為整個中國的新貴,事業的輝煌或許在別人看來足以成為炫耀的資本,但諸葛青天卻十分低調,深居簡出,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即使是諸葛長生所在學校也不知道長生竟是諸葛青天之子。長生一直覺的父親很神秘,因為自長生從小開始父親就經常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蹤影,還經常將長生泡在充滿古怪氣味的水裏或是給流雲吃一些奇怪的東西,長生曾幾次死在這些東西所在的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中。長生知道父親一直在為自己努力,他想讓自己活著,好好活著。

“長生,來地下室。”父親的聲音從房間的電話中想起,流雲順著階梯走進了充滿神秘色彩的地下室。

戟、劍、刀、槍。地下室內沒有想象的雜物,各式兵器閃耀著森冷的寒光,給人仿佛置身於金戈鐵馬,殺伐征戰的古代,長生每次踏入這地下室,總是為這戾氣感染,熱血沸騰,但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身體,無奈笑笑,這終究不屬於自己。

父親端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望著高台上的一方靈位默然不語,長生望著父親斑白的頭發,他已經39歲了,39歲本應該是常人春秋鼎盛的時刻,但對諸葛家人卻意味著死亡的來臨。

“父親,你叫我來由什麼事”長生望著那蒙著白紗的祖先靈位一陣迷惑。從記事起父親就常帶自己來這裏行祖先之禮拜祭,卻從未當著自己的麵去掀開那層白沙,所以長生對於這位神秘的先祖充滿了好奇,他到底是誰?

“跪下!”父親雖身體虛弱,但身處高位,一言一行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威嚴。

“是,”長生依從父命跪了下來。

“長生,今天你已經18歲了,有些事也是到了你應該知道的時候了,這關係到我諸葛家千年來的宿命。”父親並沒有理會一臉震驚的長生,微眯著雙眼,眼中的淩冽光芒似乎刺穿了這虛空,似乎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舊時。

父親低沉的聲音在房間內回響,昏黃的燭光閃耀著點點光輝,似乎也在傾聽這流傳千年的家族秘辛。

長生的表情隨著父親話語的繼續,從驚異,錯愕再到憤怒,握緊的雙拳,指甲深深陷入肉裏,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原來,諸葛家先祖不是別人,正是千年古蜀,兩朝開濟老臣心的諸葛孔明。

先祖諸葛臥龍不但是一位學究天人的名士,一位偉大的軍事家,一位為了古蜀耗盡最後一口氣的忠臣,更是一位法力高深的武者,東漢亂世,朝野傾頹,天下諸侯並起,華夏神州一片殺伐,到處橫屍遍野,流血漂櫓,民斃聊生。本來,依上古協定,各方修士是不允許涉及朝代更迭,但世事動蕩,各方修士武者也加入其中,修士武者不同於尋常士兵,一旦開戰,神威之下動輒毀天滅地。甚至上界神人也多為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