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適的漫步花間,心情逐漸變好,不同於前麵的肅穆,現在她所處的地方,花開濃鬱,樹木都不太高大,皆以美型為主
這裏,就是傳說中後宮。
一座一座宮室巧妙排列,每一座都獨立於花牆假山回廊之後,多走兩步,卻總能找到一條路相互連通。
花底陰影處似有噥噥私語,這裏,即使在夜晚,也讓人感覺到*滿園。
但陳思月沒心情欣賞,畢竟她的目的,是來找替身的。
想到這裏,就忍不住唾棄自己。
她做夢都想擁有榮華富貴,實在忒庸俗,簡直俗不可耐。
但是這能怪她麼,俗人陳思月咬被角辯解中,自己前世還不夠平凡麼,真想平凡乖乖呆在二十一世紀不好麼,統一的九年義務教育,隻要有錢就能上的大學,畢業後想當宅女當宅女,想結婚就去相親……
好吧,我們得承認,陳思月同學來女尊世界就是來折騰的。
迎麵一座小巧的宮室,陳思月旁若無鬼地“闖”進去,直奔主臥,雕花大床上躺著一位產夫,正在逗弄甫出生不久的兒子。
兒子?不錯,兒子!
陳思月又開始頭暈。
這個人,這個宮侍不是因生皇子被封為宮卿,然後這個地方就從自己每日光顧名單上剔除了麼。
悄沒聲息都退出來,奔向下一個目標。
這座宮殿明顯要大的多,當然他的主人身份也高的多,祁良君在當朝鳳帝做皇太女的時候就服侍左右,他是大皇子的生父,如今又有三個月的身孕。
這個世界,生兒育女是非常大的事,因為嬰兒要在男子腹中整整孕育十二個月,而生產方式隻有剖腹產。這樣導致男兒產後需要很長時間的恢複期,長的足夠一個女人愛上其他男人。
尤其是後宮,能成功孕育第二胎簡直是奇跡。
陳思月探視這個男人的結果非常滿意,孩子發育良好,再有兩個月就基本可以斷定男女,她(他)的父親斜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兩個大宮仆一個捏肩,一個捶腿。兩個小的站在地下捧著痰盂,佛塵侯命。
陳思月笑著離開房間。
還有最後一個備選,那個人住的有些偏遠,但卻緊靠著禦花園。因為那個人說,宮裏的人在他眼裏沒一個比一朵花更嬌貴。鳳帝也由他,因為那個人是她現在最寵的侍君,後宮唯一的貴君。
雖然是後宮等級最高的主子,但是也沒必要住那麼遠吧,不要說下人們諸多抱怨(陳思月親耳聽到的),就是鬼飄過去也很費能量的。
陳思月抱怨著,驚的二,三縷不成型的殘魂隨風飄散。
所謂龍子鳳女,任何一個世界的最高統治者都由上神指派庇佑,東凰王朝正當鼎盛時期,宮城環繞著濃重的鳳凰祥瑞之氣,在這樣的氣氛下,某些高檔次的鬼魂,例如——厲鬼,一隻都沒有。
這裏的幽魂都經不住皇室貴氣,沒多久就消散。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總有些執念過重的鬼魂堪不破,放不下臨終一幕。就在現在她經過的地方,曾經掛著一隻吊死鬼,他就那樣掛著,不知掛了多少年。即使是陳思月的鬼眼看來,魂影也淡薄的幾近透明。
前麵舌頭太長,不好下手,隻好繞到後麵,手順著脖頸滑到頜下,摸索著解開繩索,他就消失不見。
還遇到過一隻,那個宮仆的死因大概是打碎某高層的藥湯獲罪。陳思月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撿拾地上碎碗片。執念是一種言咒,那些碎片,他永遠都撿不完。
陳思月手腕輕旋,放到他手裏一隻碗。
“去吧。”
他懵懂地點頭,僵硬地離開,走向輪回。
望著那蕭索的背影,就當清理環境了,陳思月想,這裏畢竟是自己選的即將入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