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就看到視線內是銀紅色輕煙羅帳上以精密繁複的針腳繡著深紅色的鴛鴦戲水、大紅色的並蒂花開,纏纏繞繞的藤蘿喬木。
身上一陣酥麻的異樣感覺傳來。
這種感覺,是?
粟雪雙眉一皺,冰冷的目光朝下看去。
輕吻像急雨一樣不停地落下,一個穿著絳紫色衣服的青年男子正埋首於她的脖頸上……他長長的黑發散落在她的身上,觸感如順滑冰涼的絲綢。
粟雪雙眉一揚,“你在做什麼?”
青年男子聞言,慢慢抬起頭,那雙璀璨中的墨色眼眸迷朦地輕飄飄看進她冰冷的眼裏,“雪,你不是已經放棄反抗了嗎?”
那是一張五官十分精致的妖異臉龐,亦男亦女。五官隱隱還帶著青澀,臉上的表情卻是屬於成年男人才有的。
放棄反抗?
粟雪毫無感情地看著說話的男子,不語。隻是手上腳上暗暗用力,隨即微哂——
玩的這種把戲?
她的手腕腳腕上,甚至連腰上都被絲綢束縛著,看似——牢不可破。
“放開。”她低聲說。
覆在她身上的男子已經又低下頭去,他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然後喃喃重複道,“放開……”
粟雪漆黑的瞳眸中,卻盡是漠然,絲毫不見驚慌。
隻聽那男子還在低低說道,“雪,霽兒知你不願。可我們才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霽兒永遠不會放開你。”
粟雪臉上沒有表情,隻語帶寒意地說:“鬆開。”
“這樣綁著我做,不夠盡興吧?”粟雪微微蹙著眉說,“如果逃不脫,我寧願享受它,而不是痛苦的承受。反正你也在我身上下了藥,鬆開,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男子愕然抬首,“雪你說了什麼?”他沒有聽錯吧?
粟雪果然不再說第三次,隻是眼神肅殺而又冰冷地盯著跨坐在她身上的男子。隨即,她看到他絕美的五官上,突然顯出一絲驚喜。
“雪你說真的?你真的願意了?我這就給你鬆綁。”他說著,果然動起手來,開始為粟雪一一解開那些打著死結,纏了一道又一道的布條。
即使不在乎,也總要盡力試一試,束手待斃從來不是她粟雪的行事風格。
粟雪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嘴角輕輕勾起,漸漸帶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她的手已經被鬆開了,兩手一抬,伸指,抓握,往兩旁一用力,“噝啦——”一聲,男子那件廣袖長袍被粟雪從他的身上一分為二撕裂開來。雙臂輕揚,指力一鬆,變成了破布的衣料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