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哪裏(1 / 2)

難道一切都是注定的嗎?如果相信這麼多都是注定的,那麼,親愛的上帝,您安排的生生死死,難道就隻是為了賺取這平凡人兒的眼淚?

周四了,明天周五,後天就又是周末。

暑假就這樣沒了。開學了,最後一年。兩個月的暑假,讓同學們都有了很大的變化。成熟,這應該就是吧。

七夕,情人節。那天,巍然打電話說:“那天,記得讓他好好陪陪你”。我把他罵了一頓。多管閑事。

宿舍裏張林走了,小七也走了,送走那個外語係的,隻剩我們五個。記得張林去宿舍玩的時候說過的話,現在的宿舍還真是悲涼。悲涼?是嗎?靜靜的,挺好的。

明天周五。

昨天在網上倩雪的照片了,很漂亮。是的,我受打擊了。曾經張林見她的另一張照片的時候說過:“找到這樣的老婆,不分才怪”。我明白,那是說很醜的意思。同樣一個人,一下子變那麼漂亮,誰都受不了。雖然大家一直安慰我,那是人家給照成那個樣子了,並不是本來就那樣。

日子就這樣的過下來了。從燕曉那裏,我知道了巍然的消息。前天晚上,做夢了,一個晚上,夢裏全是巍然。哭。對,哭了,我不知道夢裏是他哭了還是我哭了。看過《夢裏花落知多少》,燕曉說自己就像林嵐。真可惜,都有著大家那樣的評論。都以為海幹了,天塌了都不會分手的兩個家夥,卻分的那麼決絕。

被罵了。所有人都在罵。因為是自己的緣故,東曉跟倩雪分手了。他們同樣是一對大家都覺得死也不可能分手的家夥。隻是因為自己。所以,所有的責任,所有的錯誤都得自己來承擔。我笑著說自己冤的那一刻,突然看見了天上飛過的烏鴉,他們瓜瓜的叫聲讓我明白,有些事情,解釋是沒有用的。轉過頭,我安靜了。

空間裏有一首歌,很俗很爛的一首歌,《親愛的,你在哪裏》。頭又開始疼了,他們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粒景也失戀了。新學期,大家似乎都在躲避。

我要的飛翔,好像有這首歌。粒景一直在聽,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

這樣的安靜,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我們剛認識。可是,在粒景的日子裏出現了田偉以後,我們大家都見證了她生命中的彩虹。隻是,我們都忘了,彩虹是會消失的。

手機響了。是東曉打來的電話。明天周五,該回家了。回我們的家。家?大家都在慶賀,可是我感覺不到,高興的理由。

窗外的風刮進來了,涼涼的。秋天來了,冬天也應該不遠了吧。本來是很怕冬天,很討厭冬天的寒冷的,可是現在的自己。是的,逃,總在逃,逃,到底是在逃什麼。究竟什麼又能逃的掉。“韓琪,咱們去上自習吧”,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燕曉在叫我了。

“粒景,我去學校了”,拎起包衝到樓下的時候,發現燕曉還沒下來。路上人來人往的,新生也快要開學了,賣東西的人山人海。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寵壞了,在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生計而忙碌的時候有誰會有時間跟精力胡思亂想,那樣莫名的悲傷,仿佛真的驗證了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境。

“我說你就不會快點啊!。。。。。。。。”雖然是“聲聲怒吼”,可是,這會兒的燕曉脾氣倒挺好的。

“你的衣撐和飯盒還要不要啊?!”

衣撐,飯盒?想起來了,巍然用過的。我們一起去了安徽。最後我把他自己留在哪裏,這些東西是他給燕曉讓還我的。“算了吧,我不要了。東西他都已近用過了,再還我,還不如直接買新的呢!”

燕曉奸笑起來,“若是我告訴他,你讓買新的,他肯定會買”。

我回頭瞪了她一眼,她很知趣的閉上了嘴。

“周末準備幹嗎啊?”

“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不能告訴燕曉我跟東曉在一起的事情,那樣她會罵我。同樣,我怕她罵我,我怕她像別人那樣想我。“這周末巍然開學”,我平靜的說,倒是希望燕曉會有點什麼說法。

“該死的,人家開學怎麼了,你們不是已經分了嗎,你還準備幹嗎!”燕曉跟別人一樣的罵著。

“沒什麼啊,我也沒準備幹什麼啊,要不,這周六早上咱們去接他?早上八點在總站等他,肯定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