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死定了!”名叫鄭天晴的男生不屑的冷哼一聲,眼中射出怨恨的火花,像要把眼前高挑的少年臉上的傲氣燒光一般。
“好。”皮衣少年笑了,抬手用信封輕輕拍了拍鄭天晴的臉頰,痞痞的笑道:“我看你會怎麼死。”語氣中滿是不可一世。
鄭天晴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可怕,他一把揪住皮衣少年的衣襟,右手握成拳頭高高揚起。
“不要打架!”氣喘籲籲的聲音伴隨著一抹白襯衫踉蹌著自我身後衝出,撲向劍拔弩張的二人。
真可惜,沒打成。我在一旁嘖嘖歎息,有點怨懟的瞪向那件白襯衫。
很纖細的少年,清秀的麵孔上滿是汗漬,鼻端的眼鏡因為奔跑而有點歪斜,額間細碎的劉海被汗水打濕,緊貼在皮膚上,映得他白皙的皮膚更加的晶瑩剔透。
他的袖子淩亂的卷在手肘處,裸露在空氣中的雙臂纖細的讓人擔心。
“小夢,不要打架!”纖細的少年努力的想推開鄭天晴,一邊焦急的看向臉色不耐的皮衣少年。
“哈,小夢?”鄭天晴誇張的大笑起來,嘲諷的瞪著臉色扭曲的皮衣少年:“滄夢蝶,你不覺得惡心嗎!?小夢……哈哈!你生錯性別了吧!?”
“讓開!”皮衣少年低吼一聲,用力推了白襯衫一把,然後臉色鐵青的睨著鄭天晴:“你有種再說一次。”
纖弱的少年被推得一個踉蹌,倒在我腳邊,纖瘦的胳膊擦在堅硬的地上,我聽到他悶悶的哼了一聲。
看著他胳膊上的殷紅,莫名其妙的,我突然覺得很礙眼。在我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彎腰對他伸出了手。
他似乎很詫異,愣了一下然後感激的衝我笑笑,拉著我的手站起身:“謝謝。”
我慢吞吞的從懷裏的紙袋中翻找著剛才超市附送的劣質紙巾,遞給他:“喏,擦擦吧。”
他卻恍若未聞,呆愣的瞪著前方。
我轉頭一看,頓時全身的惡劣細胞又再次被激活。
雙方人馬逐漸靠攏,每個人手中握著各色武器,鐵製棒球棍,渾身是刺的狼牙棒,竟然還有人帶著閃著寒光的長刀!場中氣氛冷凝,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不要……不要打架啊……”纖細的少年喃喃的低語,突然衝了上去。
“哎……!”我伸手想拉他,卻遲了一步。
“小夢,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這樣會被開除的!”白襯衫焦灼的拽住皮衣少年,哀求道:“我們走吧……”
“是啊!小~夢~!你最好現在趕快躲回媽媽的懷裏撒嬌!哈哈哈!”鄭天晴陰陽怪氣的發出諷笑。
皮衣少年眼神頓時一寒,推開拉著自己的白襯衫,照著鄭天晴得意洋洋的麵孔便是一拳。
眼看一場混戰就要開打,突然一個不大不小剛好夠全部人聽清楚的聲音響起:“喂,您好!請問是警察局嗎?哦,這裏是xx路xx號,有人聚眾鬥毆!”
我悠悠然的把手機放回衣兜裏,笑嘻嘻的迎著前方射來的眾多冷眼,慢吞吞的走到白襯衫身邊,把手中的紙巾遞給他:“再不止血,你就得進醫院了。”
“哦!”白襯衫似乎才醒過神來,愣愣的接過紙巾,蒼白的麵孔浮起一抹淡淡紅暈。
“你是哪來的死丫頭!?”一旁的鄭天晴惡狠狠的瞪著我,滿臉的戾氣。
我轉轉眼珠,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很好心的提醒:“喂,你們再不走,警察叔叔可就來嘍。”
“該死的!”他惱怒的用力搡了我一把,一臉的欲殺我而後快。
他並沒有推痛我,我也沒有摔倒,但、是——!!
我懷中的紙袋卻在這一推中很歹命的摔在了地上,裏麵的瓶瓶罐罐都摔了個粉碎,吃的東西滿地滾。我未來一個星期的幹糧啊……就這樣泡湯了。
“我們走!”鄭天晴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周身陡然冒出來的殺氣,罵罵咧咧的招呼著同伴欲撤退。
“喂。”我一手搭上他的肩頭,語氣森寒:“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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