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的。”蘭姨急忙擺了擺手,心裏的悵然,令她忍不住小小聲說道:“隻不過,心裏多多少少,會有點……”
說著,她咬住了下唇。
“哎!”夏淑芬重重歎了口氣,開導著她,“永蘭,打從你甘願做陪嫁的那一天起,就應該清楚自己的命運,你不是早就想通了嗎?”
“嗯。”蘭姨心裏頭悶悶的,點了點頭。
夏淑芬暗地裏端摩著她的眼神,繼續道:“而且,你都到這年紀了,要是被人知道這種事情,後果你也明白。”
“我明白小姐,沒事的,我一切全聽你。”
說起蘭姨這種女人,其實也是一個悲劇,十幾歲就進了夏家,後來當陪嫁和夏淑芬進了陸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封建思想的聽從小姐,根本沒有自己的想法。
潑辣性格的養成,也是物似主人型。
“嗯,放心,我肯定幫你狠狠撈一筆回來。”夏淑芬嘴角勾勾的,目光綻放的都是狡詐的光芒。
聽到這裏的蘭姨,一掃剛才的不愉,隻要有錢,萬事好商量。
從醫院出來後,夏淑芬就給梁少打了個電話。
原本不想赴約的他,在她的恐嚇下,無奈應約。
三人約在一個幽靜的茶館裏。
‘竹泉’茶館,琴音嫋嫋,小橋流水,人工假山圍著一排而過的幽竹,無處不是彌漫著一股古色古文的韻味。
但在一個茶室裏,氣氛卻十分不對勁。
流裏流氣的梁少足足遲到了半個小時才趕到,當推門進來,看到站在夏淑芬旁邊的蘭姨,一想起那個恐怖的夜晚,渾身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蘭姨在看到他後,腦袋也壓得更低了。
“梁大少爺,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就要打120了。”夏淑芬暗裏藏針地盯著他開口。
“哼!”梁少不屑地輕哼一聲,拉開凳子,毫不客氣地做了下來。
外頭進來了茶技員,在沏了一道茶後,安靜地退了出來。
看著人出去了,梁少開門見山地說道:“找我有什麼事情,直接說。”
隻要看著對麵那朵老菜花,他就巴不得立馬離開這兒。
夏淑芬不說話,把一份報告丟到他麵前。
梁少並沒有拿起報告,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啐了一口,大罵出聲,“臥槽,怎麼這麼邪門?”
夏淑芬唇角上揚,饒有意思地看著對麵的男人,“梁少,你說這下怎麼辦?”
看著那份礙眼的報告,梁少直接就甩到地上,“姓夏的,你就是為了這事把我找來了?”
梁少隻覺得自己晦氣纏身,跟這個老女人上床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狗屁的懷孕了,真他媽惡心!
“不然呢?”夏淑芬雖然十分不滿他的態度,但目的還沒達到,她忍了。
“這破事,直接墮了不就得,還找我幹嘛?”梁少真後悔,自己怎麼真被嚇到趕來應約。
屏風相隔,琴聲嫋嫋,梁少這時覺得吵死了,同時也像是為了發泄,把琴師給罵走。
琴聲一下子沒了,茶室裏的空氣變得更加沉抑,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直接墮了?梁少,我看你是太天真了,就你之前給的那點錢,就想墮胎?”夏淑芬才不答應,原本以為事情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收下十萬就作罷。
可是現在懷孕了,就不同說法了。
一旁的蘭姨,一直站在那兒,提心吊膽地聽著他們對話。
“操!你的意思是十萬還不夠墮個胎?姓夏的,你休想勒索我!”梁少不願意,他跟老菜花上了床,還沒喊冤,虧了十萬也就算了,現在她們還想來纏著他?
“之前的十萬,不過是精神損失費,你以為女人墮個胎容易?失血了不用補血?身體就像掉了塊肉,得好好調理。”
夏淑芬說得有條有理的,一旁的蘭姨聽此,終於能領會她之前對自己說得‘大撈一把’是什麼意思了,心裏更加興奮。
“夏淑芬,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梁少聽著臉成豬肝色,拍案而起,生氣地指著蘭姨,就侮辱起來,“就這個爛菜花,我上了她都嫌髒,一把年紀居然還是個處的,想著都惡心,你以為我上了她心理沒陰影,我這陣子吃不好睡不飽,一閉眼就想起她幹癟癟的下體,我就真的……”
梁少皺巴著臉,又不爽地啐了一口。
“姓梁,你找死嗎?”蘭姨聽著,臉蛋被氣得一陣黑一陣白,自己居然被他說得如此不堪,真想一個耳光扇過去。
“我找什麼死,你以為你是誰,居然這麼對我說話!”梁少才不吃她這套,又低聲說了一句,“比我媽還老還醜,我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