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群人聚到淩晨才散去,本以為周末能睡個懶覺,誰知一大早,連夫人就跑了過來,直接上樓敲門把她弄醒,說是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連昊陽吵吵鬧鬧的也要跟著去,可不知道連夫人跟他小聲說了什麼,他立馬轉性說不去了。
吃過早餐,婆媳二人一起出了門,兜兜轉轉,來到北區一個不起眼的小胡同前停了下來。
“媽,我們要去哪兒?”江薇安實在猜不透老太太這是要幹嘛?
“就是這了,等上去你就知道了。”連夫人手裏拿著一張寫有地址的紙條,帶著江薇安打聽了會,終於找到了一家中醫館。
一進去,醫館裏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江薇安跟著連夫人走進去,一看,人還挺多的,“薇安,你找個地坐下,我去拿號。”
“嗯。”江薇安還以為是連夫人來看病,可她找了個空位坐下時,抬頭就看到中醫館那上麵的牌匾上赫然印著“專治婦科、不孕不育症”。
這幾個大字讓她瞬間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原來連夫人是帶她來看這個?
等連夫人拿了號回來,她靠在她身邊,小聲的說道,“媽,我又沒看,你怎麼帶我來看這個?”
“我知道你沒病,我帶你不過是想把你的身子調理好,將來生的孩子才會健健康康的。”
“我不用調理也很健康啊!”
“那哪能一樣,我告訴你,項恒的姐姐子欣又懷孕了。上回項夫人告訴我,她就是帶著子欣來這看的老中醫調養身體,這次一下就懷了雙胞胎,真事呢!”連夫人說著,這眼裏都快冒出了光,可見她也多麼盼著江薇安能給連家生一對雙胞胎。
“呃,是子欣姐呀。”江薇安有些汗顏,但又不好撥連夫人的話,隻能跟她坐在那等著。
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裏麵的老中醫才叫到她們的號。
一進去,老中醫就給江薇安摸了脈,安靜了少許,連夫人就忍不住問起來:“醫生,我兒媳婦的身體怎麼樣?什麼時候適合懷孕?”
這麼問,江薇安覺得有些丟臉,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身體有些虛,先調養一段時間,不著急。”老中醫邊說邊寫藥方。
“那要調養多久呀?”連夫人又問。
“你家兒媳婦身體沒什麼大毛病,先吃兩幅中藥看看情況,半個月後再來看看脈象。”老中醫眼皮也沒抬,繼續寫著他手裏的藥方。
連夫人左右看了看,小聲的問:“大夫,那能懷上雙胞胎嗎?”
老中醫的脾氣很好,推了推眼鏡,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聽笑話似的說:“這位太太,你是聽誰說,吃幾幅藥就能懷雙胞胎的?”
“我一個老姐妹說的,她女兒就是在你這調理的身子,然後懷上了雙胞胎。”連夫人肯定是說。
老中醫搖了搖頭,“我能做的隻是給她們調理好身體,這能不能懷上雙胞胎,就不是我一副藥就能定的。”
“媽,別說了。”江薇安覺得老丟臉了。
可連夫人倒是心情好,“沒事,你先把身體調養好,指不定咱們就能懷上了呢。”
“保持一個好的心情,是很重要的。”老中醫把藥方寫好,遞給連夫人之餘善意的提醒了句。
“哎,謝謝大夫。”
雖然不能百分百懷上雙胞胎,但今天走了這麼一遭,連夫人也是高興的。
少許,兩人離開的時候,手裏還提著幾幅中藥。
連夫人心情好,想到一出又是一出,直接打電話給幾個老牌友,約她們到會所去打麻將,說還要介紹她的兒媳婦給她們瞧瞧。
連夫人的幾位牌友年紀都跟她差不多,她們聽到連夫人提起了兒媳婦,立刻來了興趣,都想親眼看看連修肆的新媳婦到底何許人也?
值得讓連夫人這麼迫不及待的帶出來炫耀。
一到會所,四人就先坐上了桌,江薇安不懂這些,就隻能乖乖的坐在連夫人身邊陪著她。
但在連夫人的授意下,在場的幾位夫人她都稱呼為阿姨。
幾位夫人也不糊塗,一個個都早有準備,掏出了紅包塞給她,“薇安,我們可等著你和小肆的這杯喜酒呀。”
江薇安拿著幾個紅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連夫人,“媽,這……”
“沒事,你就收下吧,這是幾位阿姨的心意,也是我們這的老規矩,誰第一次帶媳婦來,就得給紅包!”連夫人笑得燦爛,她等這一天,可不知等了多少年了。
雖說以前有個蘇顏,但他們倆一直都在紐約,也就逢年過節回來小住幾天就走了。
蘇顏也比較洋化,不愛應酬她這個老婆子,所以她隻有給別人家媳婦紅包的份,這次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了。
“對啊,等你跟小肆過兩月舉行婚禮的時候,我們再給你封個更大的!”坐在連夫人對麵的沈阿姨笑眯眯的說。
可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張阿姨摸了一張牌,擱在一旁,再將自己的牌全部放倒,那張臉笑開了花,“自摸,清一色大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