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霍鴻森聽著一頭霧水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連滕老都親自打電話來,這件事一定不小!
“老爺子,您先別生氣,我兒子究竟犯了什麼事情,惹到您生氣了?”電話那端的霍鴻森謹慎的問。
“哼!他惹急的不止是我,是整個滕白兩家,至於是什麼事情,你自己問問他,他到底欠了什麼風流債,居然要我們家小雪來還!”
“風,風流債……”
“嘟嘟嘟——”
原本霍鴻森還想具體問問什麼事情,誰知道那頭的滕老爺子已經掛了電話。
不久,連修肆終於趕過來了,一看這陣仗,定知道事情不簡單,在人群中找到了垂頭坐在那的江薇安,走上前,一把將她擁在懷裏。
“修肆,你來了,小雪已經進去好久了,剛才……剛才小雪的血根本止不住,我,我的手帕都是血!”這一幕深深印刻在她的腦子裏,反複地重播著。
“沒事的,會沒事的!”連修肆緊緊地抱住她還微微發顫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在場流淚的,豈止薇安一人。
白雪的母親滕明燕已經哭暈了好幾次,現在已經無力的靠在丈夫懷裏,看著明晃晃亮著的燈,隻能繼續等。
氣氛凝重得讓人難以呼吸,靠在牆邊的滕焱,心裏的氣在勃勃地燃燒著,都是霍光惹的禍事!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鍾,米露和霍光聞訊也趕到。
但霍光一路麵,滕焱心底的火直瀉而出,迎麵直接給他一拳!
“你幹什麼?”不了解情況的霍光,捂住嘴角就瞪著滕焱。
“你還好意思問幹嘛?”一直壓抑怒火的滕炎,挑眉盯著他,指著急救室的方向,“我表妹就在裏麵,這他媽都是你害得。”
“我……”霍光這下子啞口無言,這件事情的確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怎麼樣,沒話好說了?”滕焱又一次揮拳,卻被霍光接住了。
“這事我有錯,起事也在於我,剛才那一拳我吃了,無怨無悔,但我總不能一直被你打下去吧!”霍光眉梢淌過一絲無奈,突然想起一句話:出來玩,總是要還的。
“現在小雪就躺在裏麵,情況還不知道如何,我打你就是替她教訓你,我為什麼不能打你?”滕焱生氣地揪住他的衣領,現在他一肚子的火。
“你放手,有事好好說話,我不想跟你吵。”霍光原本就心煩,不斷想掙脫他的魔掌。
“現在小雪這樣,我還能好好跟你說話?你這是放屁!”他又要揮拳。
心煩的霍光也怒了,一把推開他,大吼道:“我都承認錯誤了,你還蠻來幹嘛?找白雪麻煩的女人叫童美嘉,她……”
說到這裏,霍光卻沒底氣說下去了,他也沒想到,那個童美嘉居然這麼變態,還纏上白雪了。
滕焱冷笑一聲,戳著他的胸膛,就喝道:“怎麼,無話好說了?這都是你風流債惹的禍!”
霍光藍眸閃過一絲懊惱,小聲嘀咕一句,“我也不知道那女的居然會找上白雪麻煩。”
“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你說你還有什麼用,要是白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會輕饒你!”滕焱趁霍光不注意之際,又揮了一個拳頭。
這下霍光的唇角可真流出血絲了,霍光生氣地怒罵一句,“shit,你這人能別動不動就打人嗎?”
“我就打你,怎樣,有種你給我進去,立馬叫醒小雪!”滕焱連眸都紅了,雖然平日他和白雪看起來的關係並不太和諧,但當白雪有事,第一個站出來的必然是他這個表哥。
“你走開,野蠻人!”霍光不想跟他糾纏下去,可是滕焱卻壓根不想放過他。
“野蠻人,我現在就野蠻給你看!”說著,眼看滕焱又要出手了,這下霍光可不會再硬生生吃拳頭。
“你別老打人,我告訴你!”霍光後退兩步。
“你別想走,我告訴你,我這是在教訓你,誰讓你欺負我們小雪了!”
“我是故意的嗎,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霍光也有點點惱火了,要不是知道自己理虧,他絕對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接二連三地鬧哄哄,在場的人是因為各有各的心煩,才沒有理會他們,但在裏麵急救的醫生,可經不起他們這吵鬧。
裏麵走出一個護士,嚴肅地看著他們,“兩位先生,病人還在搶救,請你們安靜一下!”
滕明燕見有護士出來,立馬追了過去,剛想問情況,護士卻已經走進去了。
白漠遠上前拉住她,柔聲安慰著:“別急,小雪會沒事的,再等等!”
“還等,等什麼啊!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出來!”這種煎熬的等待,這叫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