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此時的一顰一笑,甚至是某個眼神和小動作,都被陸景灝看在眼裏,冷沉地再次問道:“你是不是在宴會上算計了薇安和連修肆?”
“沒有,我怎麼敢在滕家的宴會上做那些事情!”她眼眶微微睜大,矢口否認。
陸景灝的眸子愈加地冷冽,盯著她的眼神,仿佛有一道利爪隱藏在其中,隨時將她的謊言劃開!
“沒有?那為什麼薇安會讓我回來問你?”
“我,我怎麼知道!”她佯裝鎮定,咬緊牙關就是不肯承認。
陸景灝走到陽台,從大衣中拿出香煙,點燃,送到嘴邊吸了一口後吐出一絲絲雲煙……
夏子瑜站在他身後,五指攥緊成拳,臉色白得如紙!
兩人就如此沉默著,夏子瑜看著他的背影,心底隱隱發疼,輕咬下唇,走到他身後,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
“景灝……”
她呢喃喊著他的名字,纖纖玉手才身後反擁住他,“景灝,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陸景灝默不吭聲,抽完了一根,繼續點燃了第二根。
他的冷漠讓夏子瑜重重地咬著唇瓣,直到一陣腥鹹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她才找到了一絲理智。
“是,是我做的,是我設局在連修肆和薇安的酒中下了藥,也是我讓誘導他們倆進入偏廳的休息室,讓他們發生了關係!”
聽到最後一句話,陸景灝手中的香煙不慎掉落,眼中有股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他出奇的平靜,再次點燃了第三支香煙。
“為什麼?”夏子瑜眼角的淚突然話落,夾雜著淚水痛心的笑著說:“你明知道爸爸的意圖,我三番五次的催促你,可你給我的答案永遠是等,與其一直這樣等下去,倒不如斷了爸爸那個念頭。”
“可惜,那天在休息室怎麼都找不到連修肆,裏麵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這一點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她也沒什麼好在隱瞞的了。
陸景灝的臉色越發的暗沉,在這寒冬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冷情!
他想責備她,想歇斯底裏的罵她,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
他知道造成今天如此局麵的罪魁禍首是他陸景灝,子瑜不過是想維係他們的關係,她又有什麼錯?
瑟瑟的寒風吹拂在他俊逸的臉頰上,也讓他徹底看清了眼前的事實。
將第三支煙抽完後,他平靜的轉身,眸子的冷冽已經消散不見,有的隻是如湖水般平靜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但如此的他,卻讓夏子瑜更是害怕!
她想上前靠近他,可卻被他平靜的拒絕,徑直向大門走去,“你晚上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景灝,你就不能留下陪我嗎?”看他要走,夏子瑜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一張如玉般的嬌顏楚楚可憐的凝視著他,期待著他。
陸景灝沉默了幾秒,但還是拉開了她的手臂,淡漠的說:“我晚上還有事,你早點睡。”
夏子瑜像個斷了線的木偶那般,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大門緊閉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時,她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似的,跌坐在地上。
“景灝……”
她的呼喚他聽不到,此時的陸景灝回到車內,但他在車內足足坐了大半個小時,才駕車離開。
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再去找江薇安,而是去了男女放縱最好的地方——酒吧!
他是這裏的常客,酒保看他坐下,就知道他要喝什麼酒。
“陸少,威士忌合不合胃口?”
陸景灝滿意的點點頭,從皮夾中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給酒保。
拿到小費,酒保更是賣力,調了一杯烈性雞尾酒又送到他麵前,調侃道:“陸少今晚怎麼一個人來?”
“怎麼,一個人就不能來了?”他端起雞尾酒抿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酒保笑眯眯的搖搖頭,指著不遠處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笑說道:“那位小姐從陸少坐在這開始,就一直朝這看,估計是喜歡上陸少了?”
陸景灝冷笑著將杯中的雞尾酒一口飲盡,轉身朝酒保指的方向看去。
五光十色的酒吧內,離他不足十米遠的距離,江若曦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他眼簾。
今晚的她畫了個煙熏妝,如此的天氣竟然身穿夏裝短裙,看他發現了自己,她也不再隱藏,拎起包包和外套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