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20是這坐城市有名的酒吧,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街道上。每到晚上,便是燈紅酒綠,重金屬音樂就充斥著整個酒吧。一些青年男女在舞池瘋狂的蹦著,跳著,毫無章節。某些桌子上還有些人在拚酒,某些角落還有些男女舉止曖昧。。。

舞台上,兩人動作誇張的彈著吉他,似乎沉醉在某種快感當中,還有一個人歇斯底的在唱著你聽不清歌詞的歌,與其說是唱,還不如說是嚎。隨著音樂的停止,那些沉醉跟嚎聲也停了。

走下台,三個打扮很“非主流”的男生,通過走道圍坐在一小桌子上。頭發長長的,染著幾種顏色的那個拿起杯子喝了口,說話了:“怎麼樣,感覺都還好吧,下星期的比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是吧?”

其他兩人打扮很像,就像兄弟模樣,同樣的爆炸頭,眼睛部位都化妝過,看起來就像是熊貓眼,黑色指甲,兩人各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小點的那個不以為然的說:“當然,憑他們那點水平怎麼跟我們鬥?還敢跟我們爭晚間黃金檔時間,簡直就是拿雞蛋跟石頭碰。也不知道那經理怎麼回事,看了他們一次演出就答應給他們機會,真是的。”說著邊把花生往嘴裏丟。

大點的那個爆炸頭再次端著杯子,發話了:“別掉以輕心,他們的實力可不比我們差。那個上官澤,以前拿過某音樂比賽的獎,後來聽說是因為感情的事才跑來這裏當教練的。還有那個s和t,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我們隻是出道時間比他們早,經驗稍微比他們多點而已。”

長頭發跟那小點的麵麵相覷的望著他。他笑了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說完拿起吉他,像著後台走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兩人在那發呆。

剛被服務生不小心潑了一身水的葉子從洗手間出來,邊整理衣服邊生氣,“啪”的一下子撞上了不明物體,而且撞了個滿懷。摸著被撞疼的額頭,指著那個爆炸頭就是一頓臭罵:“喂,你怎麼回事,走路都不看路的!”

對方沒理他,而是盯著吉他在看。葉子的火頓時冒起來了:“喂,你有沒有搞錯!撞人了還看你的琴!”

爆炸頭看著吉他好久,才緩緩的台起頭,看起來是滿臉的怒容,葉子被他的怒容嚇了下,但馬上正色了。他終於開口了:“小姐,是你先撞上來的,把別人東西撞壞了還吵?

“什麼?分明是你撞上來的,還賴我?”葉子瞪著眼還擊到,還準備說點什麼的,兩個打扮跟眼前的爆炸頭一樣怪異的家夥走過來問:“怎麼了上建,發生什麼事?”

叫上建的家夥甩開葉子的手,拿好吉他,斜著眼看著氣呼呼的葉子:“算了,沒什麼事,我們走。”

葉子看他準備走,火更大了,走上去拉著他的手:“喂,撞人了連對不起都不會說的嗎?道歉!”

上建慢慢的緩過頭來,盯著葉子的眼,慢聲道:“小姐,我再說一次,是你先撞上來的,你現在撞壞了我的琴我都沒讓你賠,你還讓我給你道歉,不覺得很好笑?”誰都聽的出來,這個語氣壓了多大的火氣,但這時候誰敢說什麼。

“什麼?你說我好笑?你倒是說說,我哪裏好笑了?我不管,反正你要跟我道歉。”葉子也是不依不饒的,抓著上建的手,眼睛瞪的老大。

“放手。”上建那家夥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不耐煩。

葉子顯然也不是那麼的好脾氣,拽著的手更緊了:“不放,除非你道歉,不然休想。”

上建剛準備甩掉被葉子拉著的手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怎麼了葉子,發生什麼事,怎麼吵架了?沒事吧”說完把葉子拉到一邊,轉過頭問:“不好意思,我是她朋友,請問發生什麼事?”

那眼神,黑的深邃,很溫柔的黑,一眼望不到頭,讓人想探索更多藏在那黑深處秘密的感覺。上建頓了下,馬上不露痕跡的調整了心態,一臉冷冷的表情,對邊上的兩個人說:“我們走。”

“喂!”葉子還在嚷著,她一把拉過她,輕聲說:“算了,出來玩的,開心為主,這點小事就算了,別管它。星夜跟夜風還在等著我們呢,過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

葉子不服氣的嘟著小嘴,但還是乖乖的跟著她走了。

“哼,別讓我再見到你!”臨走都還不望丟下這麼一句。

紫色頭發一臉迷惑的看著上建,他隻是淡淡的一句:“沒什麼事,一個瘋子。”心疼的看著自己被撞壞的吉他,摸了摸被葉子拽的生疼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三個人朝後台方向走去。

上建轉過身,朝那抹深邃看了眼,那背影都是那麼深邃,她,到底?驀的,又自嘲的笑了笑,為自己的反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