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王爺。”
劉修點頭,僧格林沁立即喊來了管家,帶著劉修下去休息。在僧格林沁的家中住下,劉修沒有遇到和卓。不過休息之前,和卓派人來通知了,讓劉修明天早上十一點,到城西的聽雨樓,和卓要為他接風洗塵。
和卓要接風,劉修沒有意見。
第二天一大早,劉修吃了早飯,就出了僧王府,在北京城四處轉悠。到了十點半左右,才詢問了聽雨樓的位置,往聽雨樓行去。
聽雨樓位於北京城的西麵,是一座兩層樓的閣樓。
劉修到了後,挑選了一處靠窗的地方喝茶等人,然後聽著周圍百姓談論事情。百姓談論的話題,有的是談論皇家的事情,說什麼乾隆皇帝的身份存疑,說什麼雍正帝的心計;有的談論洋人侵入中國的事情,對洋夷很是懼怕……
總之,百姓談論的事情,五花八門,令人忍俊不禁。
劉修等待和卓的時候,樓下忽然傳出一陣嘈雜的爭吵聲。劉修轉頭看去,目光一凝,怎的這兩人又出事兒了?
樓下的兩人,赫然是徐壽和徐鳳卿父女。
兩人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一人,是一個身材壯碩的胖子,二十出頭。胖子盯著徐鳳卿,眼神癡迷,大聲的說道:“小娘子,爺已經喜歡上你了。跟我回去吧,爺會好好的疼你。”
胖子的眼中,閃爍著濃濃的興趣。
他是旗人,也有些身份,整天沒事做,反正是遛狗鬥雞。胖子見到徐鳳卿的瞬間,就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遇到了真愛。徐鳳卿長得並不是天姿國色,卻有一種雅致的氣質,安寧而淡雅,仿佛一朵冬日的臘梅,屹立風中,兀自綻放,非常吸引人。
徐壽護在了徐鳳卿的身前,擋著胖子,道:“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請你慎言。”
胖子走到徐壽身前,大聲說道:“嶽父大人,我是真心的喜歡她,你就放心的把小娘子交給我,我會對她好的。”
“絕無可能!”
徐壽眼神一凜,直接回絕了。
徐壽心中都是一歎,自己剛到北京,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胖子聽了徐壽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胖子還是耐著心思道:“嶽父大人,您和小娘子身上的衣服,寒酸破舊。小娘子跟著你,吃苦受累,風餐露宿,多可憐啊。跟著我,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過的是人上人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呸,誰稀罕啊。”
徐鳳卿大怒,她才不願意嫁給胖子這樣膚淺的人。
徐壽正色道:“小女不願意出嫁,請您見諒。”
“老頭兒,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胖子一步走了上去,而徐壽連忙護住了徐鳳卿。隻是,胖子卻是一把抓住了徐壽的手,然會挨了一下他的胸膛。
“哎呀!”
一聲驚呼,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嚷嚷大叫兩聲。
然後,胖子磨磨蹭蹭的起身,手扶著腰,撅著屁股,很為難的說道:“老頭兒,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的腰受了重傷,你必須要賠償。你沒錢,就拿你的女兒來抵債。”
徐壽瞪大了眼睛,神色無辜,大聲道:“我沒有,你訛詐我。”
胖子說道:“我訛詐,誰看到了?”
胖子左右一瞪眼,周圍觀看的百姓紛紛避開,不敢和胖子對視。而且胖子的一眾跟班,卻是大聲附和,說徐壽打了胖子。如今胖子摔傷了腰,必須要徐壽賠償。
徐壽握緊拳頭,沒想到胖子如此卑劣。
徐鳳卿道:“死胖子,我死也不會嫁給你,你休想。”
徐壽說道:“鳳卿,隻要爹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你受欺負。你放心。”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能將徐鳳卿送入虎口。
胖子見狀,幹脆不假裝了,搓了搓手,便發狠大聲道:“打傷了本公子,還這麼囂張。給我上,拿下小娘子,記住了,不能傷人,嗯,也不能傷了老頭兒。”
一眾小廝,張牙舞爪往前走去。
“誰敢!”
一聲大喝,陡然響起。
劉修三步並作兩步邁出,擋在徐壽的身前。他目光盯著胖子,沉聲道:“胖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不要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