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怎麼了?”南宮柔還是不明白。
柯敬之把南宮柔摟到懷裏,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你也知道你三皇兄有多喜歡你三皇嫂,又有多在乎她的安危對不對?一次生產,就差點折騰掉了你三皇嫂的一條命去,你三皇兄親眼看著,隻怕早就已經心有餘悸,你覺得你三皇兄還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嗎?”
“那柯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三皇嫂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就算再生孩子也沒有什麼大礙,可是你三皇兄,也絕不會再讓你三皇嫂懷孕了。因為在他的心裏,生產是這天下最危險的事情,而這麼危險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你三皇嫂經曆的。”
總算弄明白了柯敬之的邏輯,南宮柔麵上現出深深的沮喪之色,垂頭喪氣道:“怎麼這樣?那是說,他們肯定不會再有孩子了嗎?三皇兄可想要個女孩兒了。”
“那倒也不一定。”柯敬之又說道。
“柯大哥你到底什麼意思嘛!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南宮柔不依了。
柯敬之哈哈一笑,說道:“這就要看,是你三皇兄厲害一點,還是你三皇嫂厲害一點了。”
把下巴抵在南宮柔的頭上,柯敬之眼底也難得的有了一絲促狹,阮煙羅還會不會懷孕,的確是要看這兩個人誰的手段更高竿一些了,不過他覺得,如果阮煙羅真的還想要一個孩子,隻怕南宮淩就是想攔,也攔不住的。
阮煙羅連走了三個地方,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得到,不由得十分沮喪。
回到寢宮,南宮淩早已下朝了,正一邊欺負著阮小邪,一邊等著阮煙羅回來一起吃飯。
阮煙羅一進房間,就看到南宮淩正用一根手指把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阮小邪戳倒。
阮小邪已經快一歲半了,他走路走得晚,這會兒才剛剛能搖搖晃晃地走一走,南宮半一根指頭一戳就倒。
隻見南宮淩的手指在他肚子上一戳,阮小邪就一個屁股墩坐倒在鋪得厚厚的地毯上,倒下了,阮小邪也不哭也不鬧,甚至連看都不看南宮淩一眼,隻是低著頭,抿著唇,撅著屁股很努力地爬起來,可是剛爬起來,南宮淩的手指就又是一戳,於是阮小邪就再次一個屁股墩結結實實地坐下去,開始下一輪的往起來爬。
這種事情,父子兩個居然也能玩的不亦樂乎,而且看這樣子,玩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不對,應該說阮小邪已經被南宮淩欺負了好一會兒了。
在南宮淩又一次伸出罪惡的手指頭的時候,阮煙羅終於忍不住了,走過去把阮小邪抱起來,對著南宮淩瞪了瞪眼睛,說道:“不許欺負你兒子!”
阮小邪感覺到母親香香軟軟又溫暖的懷抱,忽然之間,方才還好好的一滴淚都沒有,最多隻有幾分不屑的小臉上,一下子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癟著小嘴,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阮煙羅,哽咽著說道:“壞,爹爹,壞,欺負小邪……不要爹爹,隻要娘親。”
阮小邪同學走路走得晚,說話卻說的十分早,已經能夠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