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信不信,我話都說在這裏。真正的罪犯還沒有落網,你們最好先不要放鬆警惕,尤其是你,最近一定要千萬小心。”
衛流的表情十分認真嚴肅:“我聽說這個人是最後排查出來的三個人之一,明明已經去排查了他,他卻還要頂風做案,真正的凶手雖然不是他,也必然和他有關係,我建議你讓人再仔細查查他的背景,平時都和什麼人往來,有沒有要好的親戚朋友,順著這條路查下去,至少有七成的可能,可以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
衛流冷靜的說明著自己的觀點,可是這些話聽在阮煙羅的耳朵裏,卻好像是他不肯承認自己失敗,拚命地在為自己辯護。
她雖然也為結果不合衛流的預測而有些不舒服,可是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麵前,不可能是衛流幾句話就能動搖的。
她看著衛流說道:“我相信證據。”
多年來的軍隊生涯,養成了她這種眼見為實的性子。
衛流心頭沒來由地重挫了一下,失望,無法言喻的失望。
阮煙羅,本該是就算他什麼也不說,也無條件信任他的人,可是現在他解釋了這麼多,阮煙羅卻還是不相信他。
他轉過頭,長出了一口氣,淡然說道:“我言盡於此,至於要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隻希望你們不要等那個碎屍狂魔再次出來做案的時候再後悔就好。”
說完之後,誰也不理,直接往警局門口的方向走去。
阮煙羅盯著衛流的背影,隻覺得心裏一陣委屈。
她做錯什麼了?不過是相信證據而已,而且她還拚命想辦法想要安慰衛流,可是結果,衛流就這樣對她。
咬了咬嘴唇,阮煙羅用力別過頭,氣悶地繼續聽著裏麵的審訊。
連夜審訊之後,那個人是殺人狂魔的事情幾乎已經板上釘釘,張隊長連軸轉地把這件事情彙報上去,再有不到一個星期就要國慶了,能在這個時候把這件影響極其惡劣的案子破掉,上麵必然會非常高興的,說不定他還有可能再官升一級。
警隊的人忙了這小一個月,人人都累得快要癱倒了,這個案子結束,眾人也終於能放個大假,好好地休息兩天。
碎屍狂魔落網的消息幾乎立刻就被各大報紙報道了出來,警隊抓住罪犯的手法也一並被寫了出來。衛流看到這消息的時候一隻手直接把報紙捏透了。
這些愚蠢的報道,不僅把手法報道出來,甚至還有一張阮煙羅的照片,雖然做了模糊處理,可是五官還是依稀可辯,隻要有心,總能認得出來。
這個時代的記者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都有問題,前兩天他看一檔破案節目,便衣警察的臉都光明正大的暴露在畫麵中,可是罪犯的臉卻被嚴嚴實實地打上了馬塞克,這種做法,已經讓人不僅懷疑他們的智商,簡直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和犯罪分子勾結好的了。
前不久衛流還從網上看到一則消息,說是十多年前,有一期緝毒節目,某邊防緝毒大隊破獲了一起重大緝毒案件,記者也許覺得在節目中讓幹警露臉是給他們增光的做法,於是把那個大隊十多個幹警的臉都毫無保留的地暴露在了節目中,而毒犯的臉卻全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