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 笑看風雲(2 / 2)

南宮瑾的手放在琴弦上,本來打算阮煙羅唱兩句,就跟著她的音調撫琴的,可是此時,卻是動也沒有動。

不止是他,周圍坐著的每一個人,都停下了動作,仔細地聽著這首歌,實在是這首歌的歌詞,寫的太好太好。

誰沒有刻骨銘心事,誰做出這些事情的時候,能夠預計到後果,誰沒有一點舊恨心魔,誰在被這些舊恨心魔纏繞的時候,不曾犯過無心之錯?

總有一些人,是另一些人得不到的夢,該怎麼去計較誰負誰更多?有些事情,縱然想要解釋,可是根本來不及解釋,一笑之間,已經滄海化桑田,不知道到曆盡了幾經歲月。

這樣的歌詞,在這樣有酒有月的夜裏,格外的滲入人心,南宮瑾沉默著,隻覺得眼前仿如實質一般閃過一幀幀畫麵,真實的令人心酸,真要伸手去抓,卻又什麼也抓不到。

阮煙羅的聲音還在繼續延續著:

活的開心,心不記恨

為今天歡笑唱首歌

任胸間吸收新的快樂

在晚風中敞開心鎖

誰願記滄桑匆匆往事

誰人是對是錯

從沒有解釋為了什麼

一笑看風雲過

像是應景一般,一陣晚風從林間而起,刮過燈火通明的的宴席,南宮瑾束發的絲帶被悠揚拂起,為向來周正的他帶出幾絲飄逸秀美。

他猛地拍案而起,一把抓過桌前的酒壇。

“阮煙羅,你贏了,本王的確不會彈這首曲子,這一壇酒,本王幹了!”

抑首,舉壇,一壇酒高高的傾斜而下,化成一線落入南宮瑾口中,偶爾有酒液濺出,落在他寶藍色的衣袍上,他也全不在意,隻是滾動著喉嚨,不斷地咽下喉中的酒液。

他喝的瀟灑,肆意,像是鬱結了許多年的心結,在一瞬間被解開了,所以說不出的暢快,適意。

夜風吹過,南宮瑾寶藍色的錦袍似與夜色融為一體,一派風流寫意。

哈雅看著南宮瑾,眼神中全是愛意。

她認識了這麼久的南宮瑾,唯有今夜,他才最像是他,因為此時的他,不是天曜的五皇子,不是西涼的王夫,他終於能夠拋下身上所束縛和枷鎖著的一切,隻是南宮瑾。

一壇酒轉瞬即幹,南宮瑾把酒壇子往地下一摔,發出呯地一聲脆響,隨手

抹了一把嘴唇,南宮瑾眼睛晶亮,說道:“痛快!”

“瑾王好酒量,末將陪你一壇!”歐戰一直跟隨著南宮淩,對南宮瑾頗有微詞,尤其是在京都流血夜之後,可是此時見他這樣豪爽,也不由起了幾分興意,他又是軍中的人,最喜歡這樣慷慨的作派,當即拿起酒壇,學著南宮瑾,同樣一壇酒灌下去。

周圍顏清顏明顏月幾個,忍不住想起顏風,想起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而南宮瑾和哈雅身邊的人,對這歌詞同樣是感受良多,一個個能喝的不能喝的,紛紛端起了酒,就連費夜,都忍不住連灌了三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