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雅瞟了一眼,撇嘴道:“阮煙羅,這好歹也是你幹女兒,回頭滿月的時候,你可得補一份大的來。”
阮煙羅一挑眉:“我怎麼不知道西涼女王什麼時候變成打秋風的了?”
“反正你財大氣粗,打的就是你的秋風。”
甚至將來整個西涼國,都要阮煙羅在南宮淩的麵前美言幾句,這個秋風,還有得打。
哈雅說的一語雙關,阮煙羅自然聽懂了,她笑笑,沒有說話,卻算是種默認。
她的阿淩也是重情的人,她想他並不介意扶持西涼一把。
洗三宴的儀式雖然熱鬧,時間卻並不長,不過小半個時辰就結束了,小公主才剛剛三天,抱出來這一會兒也早就困了,哈雅的身體也不能久撐,儀式結束之後,他們就先行回去,而其他的女眷則都被安置到宮中休息,等待著晚上的晚宴。
阮煙羅也回去休息了一會兒,腹中那混世魔王照樣不讓她好過,吐了幾場,然後又是疲累的要命,倒下便睡了。
睡夢中,阮煙羅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郡主的靈魂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對她緊迫相逼又或者上前來和她搶身體的控製權,隻是冷冷地看她,冷笑說道:“快到了,你等著吧。”
阮煙羅一下子驚醒,守在她身邊的李俠立刻站起身,將一杯水遞到她的手裏:“王妃,你又做惡夢了?”
阮煙羅一身的冷汗,這一次的郡主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她卻比哪一次都要心驚。
快到了,什麼快到了?她究竟有什麼依仗,為什麼這樣有恃無恐?
恐懼並不是來自於危險,而是來自於未知,阮煙羅現在就是如此,她不知道郡主的靈魂要做什麼,所以格外恐懼。
“王妃,可以和我說一說嗎?”李俠的聲音又溫和清透地響起:“雖然我也許並不能郡主做什麼,可是我聽說過,噩夢隻要說出來,也就不靈了。”
阮煙羅並不喜歡用這種無稽的事情去讓身邊的人煩惱,可是此時她真的太恐慌,而李俠這種清清淡淡,溫溫潤潤的態度也感染了她,她將水一飲而盡,定了定神,才說道:“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就是總夢到郡主的靈魂……就是……小俠,你明白的是不是?”
當初在戎國祭壇的時候,李俠也是在那裏的,雖然之後阮煙羅從來沒有去說明過什麼,但阮煙羅身體裏有兩個靈魂的事情,李俠隱隱約約地知道。
點了點頭,李俠說道:“王妃不必擔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王妃大概是被女王生產時的情狀嚇到了,擔心自己也會那麼虛弱,給了那個靈魂可乘之機,所以才會夢到這些事情的吧?隻要放寬心,這種要噩夢,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