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走,可是顏風卻拉了他一下。
顏風不同於南宮瑕,他是長風軍的人,對於阮煙羅,他有種骨子裏的信任和服從,而且跟著阮煙羅這麼久,阮煙羅從來沒有做過無的放矢的事情。
她既然讓他們走,就一定是想到了方法,而這個方法,他們在旁邊不方便。
既然阮煙羅做出了決定,那他們就隻要服從就好了,而且在他們所有人裏,衛流的工夫最好,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衛流不會傻到去殺阮煙羅,此外,衛流對阮煙羅怎麼樣,他們這幾個常跟在阮煙羅身邊的人都是知道的,他很懷疑,衛流真的狠得下手去殺阮煙羅。
如果能殺,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南宮瑕使勁瞪顏風,卻還是被許朗和顏風合力拉走了,他們一走,那些枝條沒了阻礙,更是瘋了一樣往阮煙羅那邊撲過去。
阮煙羅很像讓衛流也走,不過隻看平平靜靜地麵容,就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是不可能了。
微微搖了搖頭,阮煙羅趕在那些枝條還沒有到來之前,從腰帶中的暗袋中掏出一樣小東西。
衛流一見那東西,眼角就一下子縮了起來。
這東西彈丸大小,黑乎乎的一小顆,可是裏麵蘊含的巨大能量,卻讓阮煙羅絕對不敢小瞧。
雷火彈,他早該想到的,阮煙羅武力並不十分上佳,而她又是從不肯束手就擒的人,所以一定會把自己保護的非常好。
她雖然不在戰場上使用這種東西,可是私下裏卻一直沒有避諱,尤其用來保命的時候,更是從來不手軟。
衛流隻是弄不明白一件事情,這東西他見阮煙羅用過很多次了,知道雷火彈是需要力道撞擊之後炸開,炸開時也是以氣流和火為主,可是如今是在水裏,一沒有辦法撞擊,二無法燃燒,阮煙羅要怎麼用呢?
隻見阮煙羅屏氣凝神,竟從那黑色的彈丸某處抽出一根細細的絲線來。
衛流目中疑問之色更濃,阮煙羅此時也已經看向了他,做手勢示意著,要先把這個東西放到花朵與花萼中間他們割出的口子裏,再然後,阮煙羅做了一個跑的姿勢,又伸手向絲線比劃了比劃,做出一個拉的動作,意思是在他們跑出去之後,再用力拉動絲線。
衛流本就是極聰明的人,而且和阮煙羅之間又有種無法言說的默契,所以雖然阮煙羅有些動作做的並不是那麼明晰,但衛流還是看懂了。
他點了點頭,伸手要去接那根絲線,阮煙羅卻用力搖了搖頭,而且小心地把絲線拿開了。
對著衛流露出苦笑,這東西也是讓一一試製的,絲線的敏感度她自己都不清楚,得千萬小心點,萬一幅度太大了直接爆了,那他們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