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同時往下一潛,深入到水中。
那些有著牙齒的花都是在水下發動攻擊,一咬到人立刻將人向下拖,因此在水麵上看不出什麼,可是一到了水麵下,阮煙羅就不由地倒吸了一品涼氣。
整個水麵下,就像是一團巨大的扭曲纏結在一起的蛇,這些枝蔓彎彎曲曲,隨著水流或者自己的意識不斷地扭曲流動,這場麵讓阮煙羅想起曾經在動物世界裏看到群蛇交配的場麵,還伴隨著趙忠祥老師醇厚的聲音:春天到了,雨水豐沛,又是個交配的季節。
心裏不由一陣惡寒,阮煙羅拋開心裏的念頭,凝神仔細打量著,冰冷的水刺到眼睛裏十分難受,幸好前世進行的訓練讓她有辦法減少這種感覺,即使在這樣的水中,也能勉強視物。
仔細觀察過去,就會發現這些枝蔓雖然看似雜亂,但其實所有的枝條到最後都有同一個發出點,就在中央那朵巨大的藍色花朵的下方。
阮煙羅浮上去換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潛下,對著衛流做了一下手勢,兩個人快速地往那邊遊過去,南宮瑕、顏風、許朗三人圍在他們周圍,幫他們把纏繞過來的枝條解決掉。
幾人很快遊到了那朵巨大的花色花朵下麵,看到主枝幹的時候,如果可以倒吸氣,阮煙羅一定會倒吸一口氣進去。
那主支幹哪裏還是花,幾乎是棵樹了,足有一人合抱那麼粗,隻看外表,就給人一種粗壯,堅韌的感覺,讓阮煙羅覺得十分得頭疼。
在水中本來就用不上力,還是這麼一個大家夥,惱怒地盯著這枝幹,阮煙羅在心底狠狠地咒了幾句。
將之前從顏風那裏拿到的匕首咬在嘴裏,阮煙羅和衛流一左一右,繞到枝幹的旁邊,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這麼大一個家夥,要想在水裏把它切斷,耗費的時間不是可不是幾分幾秒的事情,隻怕他們還沒有弄斷一半,其他的那些枝蔓就要過來把他們吃了。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覺到了威脅,原本那些在湖中到處亂竄的枝條此時全都向著正中蕩漾,直往阮煙羅和衛流幾人撲了過來。長著牙齒的花瓣不斷地開合著,像是要生吃了他們一樣。
水流在那些花朵的帶動下也不正常地流動起來,很容易讓人心浮氣躁,然而卻是這種時候,阮煙羅越是出奇地冷靜下來,她對著衛流打了個手勢,指了指頭頂足有一個停機坪大小的花朵。
衛流眼睛一亮,一劃水,跟著阮煙羅遊了上去。
二人一路往上,一直到了花朵的正下方,和花萼鏈接的地方。
這東西雖然巨大,但終歸是朵花,隻要是花,最脆弱的就是這裏了,平日裏那些閨格小姐們掐花,如果枝子太難掐,就會從這個地方入手。
這是個常識,隻是麵對著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存在的花,除了阮煙羅,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