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為了幫侄子立功搶下了任務,結果卻害了三萬西涼男兒,然後又被人看到睡得那般熟的樣子,而最可恨的是,他睡的那麼熟,居然是為了謀奪軍餉,這樣的人,如何還能容他?
一眾將軍都立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左相。
“把他綁起來!”南宮瑾喝道:“斬首示眾。”
“南宮瑾,你別想冤枉我!”左相大叫起來:“我要和你到女王麵前去對質!”
直到此時,左相才知道他跟著南宮瑾來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他雖然有心要節製南宮瑾,不能讓他把整個西涼的大權都奪去,可是他卻忘記了,在軍隊裏,他根本什麼都不是。
南宮瑾的眼底浮現一絲極細微的嘲諷,從左相說要跟著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從來沒有想過還要再放他活著回去。
“你犯下如此大罪,就是到了女王麵前,也一樣是要斬首示眾的。”南宮瑾冷靜平穩的說道:“我不過是代女王捉出你這個蛀蟲罷了,砍下你的頭之後,我自然會去女王跟前分說。”
左相還要大叫,南宮瑾一個眼色過去,早有親兵堵了他人嘴,直接拖著走了。
片刻後,一個親兵捧著一個托盤上來,下跪說道:“將軍,行刑已畢。”
血淋淋的人頭放在托盤上,眾將軍瞥了一眼,心中都生出一絲異樣,似是為了除去這詭異的感覺,一個將領問道:“將軍,我們今日才到邊疆就損失了三萬人馬,戎國大軍又馬上就要到來,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我們沒有必要應對戎國軍。”南宮瑾說道。
“這如何使得?”
“戎國軍自有別人會應對。”
“將軍的意思是……”
“我們已經替邯國擋了戎國人很久了,邯國雖然亡了,但這土地總歸是他們的家,他們總不能一點力氣也不出。”
南宮瑾說的十分順暢,他領兵出征,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真的與戎國人正麵對上,戎國人出了名的野蠻強悍,他才有多少兵馬,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損耗?
“那我們去哪兒?”
“我們回皇都。”
眾位將領都覺得愕然,麵麵相覷,隻有費夜一早知道南宮瑾的計劃,沉默地立在一邊,麵上卻有些信服且景仰的神情。
他的主子,總歸是要成為這天下之主的。這般果決淩厲,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我們尚未出師,便先損失了三萬人馬,並非我西涼人不如戎國人,而是因為朝政安逸混亂,世家派係循私,內患不除,如何抵禦外敵?”南宮瑾掃過眾將軍,緩緩說道:“眾將軍都是心有大誌的人,不過一個戎國而已,本王並不放在眼中,遲早都會那片草原上縱馬奔馳,但在這之前,卻要先清內患才行。眾位將軍不如先隨本王清除內患,然後再揮兵天下,於這亂世之中,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