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牙齒咬的死緊,雙目中迸出的光芒恨不得把莊青嵐撕了。隻是莊青嵐全不在意,隻是繼續說道:“後來師妹的死訊傳來,淩王血洗梅家的時候,我在梅家那一眾待死的人裏,看到了一個熟人,那個人是之前曾引我去見過青婷的。”
“我偷偷把那個人提了出來,嚴刑逼供,想要從他口中知道青婷的下落,可是太後不妨猜猜,我究竟知道了什麼?”
太後的臉色已然慘白,口中卻兀自嘴硬說道:“誰知道你聽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個人和我說,青婷已經死了。”莊青嵐一字一字地吐出聲音,近乎帶了點瘋狂之意:“早就死了,屍體就埋在你們最初安置她的京郊那座小院裏。”
“我去了那座小院,在他說的位置挖下去,然後我看到青婷,那麼小的一副身骨,連具棺材都沒有,那就麼被你們像埋隻死貓死狗一樣,埋在院子的花圃裏。”
“太後娘娘,你去過那座小院嗎?你知道那裏的花開的有多漂亮嗎?你如果看到那樣的花,難道不會心驚嗎?你就不會想一,究竟是為什麼那些花能開的那麼鮮豔?那裏麵,流著誰的血,誰的肉?”
“閉嘴,閉嘴!”太後猛地尖聲大叫。
莊青嵐是文人,本身就嘴利如刀,此時心頭鬱積了無數的怨與恨,出口之言字字如利刃,陰森恐怖的氣氛隨之而來,讓太後都不禁毛骨悚然。
正尖叫著,那孫姓男子帶著一個女子進了前廳,還未說話便被太後嚇了一跳,等太後叫完了,才小心地說道:“太後,青婷姑娘帶來了。”
太後紅著眼睛,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也不理那人,隻是死死地盯著莊青嵐。
莊青嵐明明就知道青婷已經死了,可是他為什麼還要裝作受她威脅的樣子,帶她去見那些人?又為什麼還要特意跟著她過來?
太後不是傻的,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她已經深深陷入了別人挖好的口袋裏。
“青婷啊。”莊青嵐笑了一下,招手說道:“快來,讓哥哥看看你,哥哥好些年沒見到你了,都快不記得你長的什麼樣子了。”
跟著孫姓中年人一起過來的女子不明就裏,展顏一笑走了上去,口中還乖巧地叫道:“哥哥。”
莊青嵐眼中滑過一絲壓抑的厭惡,忽然間伸手,用力握住那女子的手腕。
“啊!”女子尖叫一聲,急忙往後退去,卻仍是沒有躲過莊青嵐的動作,被他死死地捏住了手腕。
“從我許多年前見到你開始,你這張臉就沒有太大的變化了。青婷,你已經快二十歲了,卻還是長著一張十幾歲的臉,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女子一邊叫一邊拚命掙紮。
“不明白沒關係,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你這張臉,究竟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