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哄也哄不住,許朗索性也不哄了,隻是輕撫著許紫煙的背,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個夠。
“紫煙姑娘,你想要看什麼東西,奴婢去為你拿過來就好,也省得紫煙姑娘來回跑了。”房間外拐角處,阮煙羅和兩個婢女遠遠地站著,這處地方雖然遠,可是因為中間沒有隔擋,倒是能把放婚嫁用品的房間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看到了許朗和春梅抱在一起。
跟著阮煙羅的丫頭都是衛流親自交代過的,自然知道這樣的場景不能讓阮煙羅看到,連忙上前一步擋在阮煙羅的身前,又說出這樣的話,好阻止阮煙羅過去。
阮煙羅眼中滑過一抹玩味,這侍女的動作也算不慢了,可惜的是,還是差了一點。
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現在就拆穿,因此也隻做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說道:“我記得有枝大南海珠的釵子不錯,你去幫我找出來,我想試試。”
嫁衣做那般美輪美奐,搭配嫁衣的首飾自然也少不了,衛流早就準備了許多套放在那裏,那婢女聽了笑道:“奴婢找到了立刻給紫煙姑娘送去,紫煙姑娘不如先回房等著吧,如今雖然還是春天,但這日頭也挺厲害的。”
阮煙羅隻做沒聽出來她是要打發自己離開,一笑轉身走了。
隻是回過身後的眸光卻微微暗了下來,她們離的遠,並聽不到許朗和春梅兩人說了些什麼,而春梅的臉埋在許朗的懷裏,她也看不到春梅是什麼表情。但是,許朗的表情阮煙羅卻是可以看到的,而且這個距離,連許朗嘴唇的翕動都看得到,阮煙羅更是十分震驚的發現,僅僅隻是看著許朗嘴唇的動作,她竟然就能知道許朗說了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項本事從何而來,但卻很清楚,自己解讀出來的話語絕對不會有錯,這是刻在骨子裏的技能。
眉目低低地垂著,阮煙羅的心頭很混亂,她看的十分真切,許朗在說:紫煙,不要哭。
他叫懷裏的春梅為紫煙,那種關切的神情,更沒有半分作偽。
可若春梅是紫煙,那麼她是誰?
難道,她竟是搶了春梅的位置,頂著春梅的身份來嫁給衛流?
阮煙羅唇邊現出苦笑。
阿流,你究竟瞞了我什麼事情,倘若我所看到的猜到的是真的,那麼我情何以堪?
雖然阮煙羅離的遠,可是這裏的動靜還是把許朗和許紫煙驚動了,許紫煙一下子從許朗懷中掙脫出來,伸手抹掉眼淚說道:“哥,我沒事,讓你看笑話了。”
許朗眉峰緊緊蹙在一起,許紫煙這麼懂事,就越發讓他覺得自己難過和沒用。
“紫煙,你既然喜歡二皇子,哥哥去給你說,你為二皇子做了這麼多事,他總要給你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