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在橫梁上將這女子的麵容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有些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紫煙?叫人的這個才是許紫煙好不好?當初在天曜京城,雖然衛流和南宮淩之間沒有什麼衝突,但是依南宮淩的習慣,有備無患,有些人有些勢力,總歸要先調查清楚才好,因此對於衛流身邊的人南宮瑜曾經去查過,也知道這個叫許紫煙的女子。
撇了撇嘴,衛流還真是有夠放心的,讓阮煙羅頂了人家的名字身份不說,還讓人家貼身服侍阮煙羅,他就不怕許紫煙哪天一刀把阮煙羅殺了麼?
而門外某處視野很好的房頂處,南宮瑾和費夜也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阮煙羅,他們都以為已經死了,甚至葬身狼口連屍體都找不全的女人,竟然在一個絕不可能的地方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而且,是活生生的。
南宮瑾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時候,阮煙羅就在她的眼前從高崖上摔下去,而他眼睜睜地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費夜牙齒咬的死緊,他更不會忘記,當初將阮煙羅推下懸崖的那個人,正是自己。
他當時那麼做,是為了徹底鏟除南宮瑾心頭的執念,而阮煙羅死了之後,南宮瑾似乎也真的沒有了執念,一舉一動,比任何時候,都更像一個合格的君王。
然而現在,阮煙羅又活過來了。那麼南宮瑾會如何?他的執念,還會再次起來嗎?
南宮瑾死死地盯著屋中的阮煙羅,直到進去的人小心地將她抬起來,又送進他們看不到的內室去。
他的神情繃的死緊,嘴唇也抿在一起。
費夜不敢說話,更不知道這個威嚴日重,性情也越來越重的主子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半晌,在費夜以為南宮瑾要忍不住衝進去的時候,南宮瑾一轉身,淡聲說道:“走吧。”
費夜詫異地抬頭,南宮瑾竟然沒想著要去再找阮煙羅?他真的已經對阮煙羅不執著了?
南宮瑾的身影遠遠地消失在前方,費夜心頭微微起了一絲欣喜,隻要一遇到阮煙羅的事,南宮瑾的情緒就會受到影響,以至於會做出一些根本不合常理的事情。
如果南宮瑾能夠擺脫阮煙羅的影響,那絕對是件好事情。
可是費夜的欣喜還沒有持續到一柱香的時間,就被徹底的澆滅了,因為南宮瑾一出二皇子府,就在附近找了間最近的客棧,然後更是調集他們在鳳城的人手,讓他們密切監視著二皇子府的動向。
聽到南宮瑾的這些安排,費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南宮瑾就先對他開了口:“上一次的事情,本王不追究,可是費夜,本王也說過,絕沒有下一次。”
費夜心頭一凜,終於知道,南宮瑾對阮煙羅的執著怕是沒有人能夠破除了,除非,這個女人真的死去。
垂著著,一語不發,可是心裏的那個念頭,卻盤旋著,始終無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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