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懷了孩子,南宮淩就徹底再也不和她做那件事情了,而她因為得償所願,滿心都被她有了南宮淩的孩子這件事情占據著,也就再沒有去深想過。
可如今細細思來,她竟果然沒有一次是清清醒醒地感受著南宮淩和她行那件事情的。
臉色瞬間慘白了,她哆嗦著嘴唇問道:“皇祖母,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不是你說讓淩哥哥給我一個孩子的嗎?”
太後嫌惡地看著梅纖纖,說道:“哀家是讓他給你一個孩子,可是沒說過給你一個他的孩子!你以為哀家如果那麼說了,南宮淩會答應?”
梅纖纖的臉色更是蒼白,說道:“那這個孩子……這個孩子……”
不可能,絕不可能。
梅纖纖快要崩潰了,她那麼期盼,那麼小心地愛護著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南宮淩的?如果不是南宮淩的,那又是誰的?
太後是在深宮裏成了精的人,喜歡的是梅纖纖的心思和手段,最看不上她這種小兒女情長的樣子。
繃著臉,冷聲說道:“你想問這個孩子是誰的?這種事情哀家怎麼會知道?誰知道南宮淩給你找了個什麼人?”
梅纖纖的手緊握成拳,牙齒死死地咬在嘴唇上。
她不肯信,她不相信南宮淩會這麼對她,可是理智又告訴她,太後說的,至少有九成都是真的。
她太看重這個孩子,以至於很久都沒有用腦子去想過事情,如今太後把這件事情揭出來,卻讓她停了很久的腦子,不知不覺就運轉起來了。
“阮煙羅死了,那就算我們握著那兩個人也沒有用了?”梅纖纖抬頭,終於也有些弄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向太後問道。
太後哼了一聲,說道:“我以為你早就應該知道阮煙羅沒有死。你既然知道哀家是用什麼威脅南宮淩的,就該知道,如果阮煙羅死了,那兩個人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難道不正是因為阮煙羅死了,南宮淩才更要保全那兩個人,好讓阮煙羅得到最後一點安慰?”梅纖纖強撐著說道,也為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表現出的愚蠢心驚。
真是可笑,南宮淩娶了她,讓她當了皇後,哪怕她的拜堂的對象隻是把冰冷的椅子,還是讓她昏了頭。
她竟然會以為,那場大火真的把阮煙羅燒死了。
而太後,梅安仁,明知道阮煙羅沒有死,卻一點也不提醒自己,隻是冷眼在旁邊看著自己出醜。
在他們的心裏,自己也根本是無所謂的吧,重要的,隻有肚子裏這個孩子而已。
這個孩子是不是南宮淩的血脈,根本不重要,至少他是從自己這個皇後肚子裏爬出來的,在滿朝臣工的眼中,這就是南宮淩的種。
太後要的,隻是那個位置,而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
一瞬之間,身體冷的打顫,她還以為太後是真的疼愛自己,以為太後是真的為自己著想,卻原來,不過是笑話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