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體內的那個靈魂想做的事情,而她也沒有辦法去排斥。如果不守在南宮瑾的身邊,不看著她好起來,就是去了別的地方,隻怕她也是睡不著的。
辛苦了半夜,又在感情上劇烈的波動過,阮煙羅是真的累了,不過一小會兒,就有勻細地呼吸傳來。
南宮瑾張開眼睛,看著床邊黑乎乎地一顆腦袋,眼光微沉。
如果真要細究起來,他是對不起這個丫頭的,可是偏偏在他生病的時候,她還願意這樣守著她。
如果他一早知道她的好,如果他一早知道那份愛情的可貴,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南宮淩半路插入,硬生生地把她搶了去。
夜色深沉,阮煙羅睡的也深沉,隻有南宮瑾的心底波濤翻湧,怎麼都不是滋味。
越想,越睡不著,南宮瑾張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帳頂。
忽然間,南宮瑾瞳孔一縮,眼角餘光警覺地望向帳篷之外的某一個地方。
外麵的雨仍在下,嘩嘩地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淹沒,可是即使這樣的聲音,也無法阻擋南宮瑾從這雨聲中,分辨出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不是他的人,那他的人在幹嗎?那些守衛,難道都是白派的?
手邊的阮煙羅睡的正熟,南宮瑾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叫醒她。
現在的情況不明,阮煙羅隻有醒著,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正要開口,陡然聽到外麵一聲暴喝:“什麼人!”
費夜的聲音,在這漆黑又滂沱的雨夜,值守的人終於發現了外敵的入侵。
一瞬間,外麵猛地嘈雜起來,既然已經被發現,外麵的那些人也就不再隱藏行蹤,大聲地喝道:“殺了他們,去找到阮煙羅!”
有人這麼高聲地叫著自己的名字,阮煙羅一下子被驚醒,一抬頭,就先看到南宮瑾銳利深邃的黑眸。
阮煙羅一瞬間有點怔愣,一個生病的人,是該有這種眼神的嗎?
不過這個念頭隻閃了一下,就被眼前的形勢給蓋過去了。
南宮瑾從床上一躍而起,低聲說道:“你在帳篷裏別出來,本王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阮煙羅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逞強,幹脆地點頭:“你小心點。”
這句話隻是順口而出的,無論換了誰,她都會這麼說,可是聽在南宮瑾的耳朵裏,卻明顯別有一番滋味了。
他看了阮煙羅一眼,說道:“放心,本王不會有事的。”
這種樣子,就好像在安慰她一樣。
阮煙羅又有些愣了,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的樣子。
在她想著的時候,南宮瑾已經出了帳篷,大雨劈頭林過來,他也顧不得去擦一下,直接向費夜問道:“什麼人?”
“南楚的人!”費夜一邊格開對方劈來的兵刃,一邊說道:“楚皇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