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宮淩淡淡地嗯了一聲。
賀狄此人,從長安穀打過的那一次交道他就看出來了,極自負,自視甚高,絕不肯輕易吃虧。
這次他去戎國,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本該全部由賀狄繼承的國家硬生生弄成三個,還讓他這段日子一直都疲於奔命,這口氣,賀狄若是肯忍下去,也就不叫賀狄了。
不過他來了也是正好,他就布好口袋在這裏等著他。
他若想一統天下,為他和那條小魚創造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戎國鐵蹄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阻力,就算現在戎國已經分為三個,戎國軍隊的實力,還是不可小覷。
所以不夠,他一定想個辦法,再狠狠地打擊戎國一次,從士兵和軍心上,徹底擾亂這支軍隊。
一隻軍隊就算再頑強,也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的。
早在戎國的時候,他就猜到賀狄一定會來找他報仇,雖然分了賀狄的戎國的,一個是可敦,一個是北熊,好像和他沒什麼關係,但賀狄不是傻子,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兩支人馬,一支是阮煙羅搞的鬼,一支是南宮淩搞的鬼,而阮煙羅又是南宮淩的女人,雖然還有衛流臨場添的那個亂,但無論怎麼算,都是天曜占的份額更大一些。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從天曜這裏找回些場子的。
按他所想,南宮淩和阮煙羅才給他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必然以為他現在正在疲於奔命,斷然想不到他會在這種時候主動出擊,所以他可以好好在天曜邊境屠殺一番泄憤,也搶回些東西以彌補他的損失。
可是他想不到,南宮淩早就對他的性子了如指掌,設好了陷阱在這裏等他。
此時聽到賀狄的軍隊已然在三十裏外,南宮淩薄唇抿了抿,他可不會忘記賀狄在天曜的宴會上是如何覬覦那條小魚的,連他的女人也敢動,這一次,他一定要讓他好好地長個教訓。
被阮煙羅送走的護送軍兵,在領頭將軍的帶領下,走了約摸一天左右,就到了自己駐守的關城附近。
遠遠地望著高大的城池,將軍和一眾士兵心底都生起了一股歸屬感,他們已經在外麵好多天了,到了城裏,他們就可以回自己住的地方,好好洗漱休息一番。
這裏雖然不是家,可是住的久了,還是有感情的。
就在他們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想要快些回去的時候,忽然副將說道:“將軍,不太對勁,怎麼沒有人巡邏守城?”
將軍極目望過去,的確是奇怪,平日裏不停在城上巡邏,遠遠就能看到的人,今日居然一個也看不到。
心裏莫名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一打跨下的馬匹說道:“動作快點,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