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做,你才能信我?”羅貝兒問道。
“去攔下那些追兵,我就信你。”顏風冷然說道。
阮煙羅輕皺眉頭,顏風這些話說的太絕情了,羅貝兒縱然做過許多蠢事,但對顏風的一片心,倒是從頭到尾都是真的。
對於羅貝兒,阮煙羅隻有同情,她從小的環境實在是太順遂了,所以她總是不自覺的犯蠢,她做的那些事情,連壞事都算不上,隻能算做蠢事。
看到羅貝兒心碎的眼神,阮煙羅微微有些不忍,不管怎麼說,羅貝兒總是羅將軍的骨血,而且努力愛人的這份心意,並沒有什麼大錯。
“顏風……”
“好。”羅貝兒的話打斷了阮煙羅,她挺起胸膛,說道:“風哥哥,我會攔住外麵那些追兵的,你看著我好了。”
顏風眉頭一皺,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羅貝兒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她強忍著不掉下來:“風哥哥,若我攔住了那些人,你能不能……原諒我?”
原諒我對你做出那種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絕望。
風哥哥,你能了解我的絕望嗎?我連身體,都已經那麼髒了啊。
顏風眉目間現出糾結的神色,嘴唇緊緊地抿著,始終沒有鬆開那個口。
羅貝兒的眼神從希冀到死寂,她垂下頭,說道:“沒關係,我說到做到,一定會攔住他們的。”
“阮煙羅,給本王子滾出來!本王子不會放過你的!”賀狄的聲音歇斯底裏的傳來,如狼的怒吼一般。
阮煙羅驚了一下,她萬沒想到,賀狄竟連可敦和北熊都不顧,親自帶著人來抓她。
南宮淩的眉目下沉,很不好看,不過他更知道,現在不是以硬碰硬的時候。一係列複雜的操作之後,吱呀一聲輕響,祭台一側竟然向內退開,露出一個空空的黑洞。
風從黑洞內部吹出來,陰森森的,但卻並不難聞,足可見這個地下交通網的構造有多麼完備,這麼久了,通風還是保持的如此之好。
“底下是滑道,一個一個跳下去就可以。”南宮淩沉聲說著,轉頭看了一眼阮煙羅,說道:“下麵地勢複雜,而且滑道的最後一截年久失修斷裂了,本王恐怕要先下去。”
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南宮淩絕非貪生怕死之輩,他之所以說要先下去,一定是因為不得不如此。
阮煙羅點點頭說道:“我斷後。”
南宮淩欲言又止,終究什麼也沒有說,身形一閃先下去了。
這條小魚究竟知不知道,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甚至更希望聽到阮煙羅說:“我跟著你。”
但是他更知道,阮煙羅不會說出這句話,倘若阮煙羅真的說了,也就不是他所認識的,所欣賞的那條小魚了。
在阮煙羅的堅持下,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滑進去,而馬蹄聲也越來越近,甚至產生了空曠的回音。
神殿極為高大,縱馬進來完全沒有問題,而賀狄的馬,就一路長驅直入,馬上就要到第三進天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