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李俠一下子把陸秀一拉進來,緊盯著他,他真的是被阮煙羅在他貼身守護下失蹤的事情弄的心神大亂,連這麼明顯的破綻都沒有察覺。
陸秀一急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他們不從外麵走,就必然從裏麵走,要是我猜的沒錯,郡主住的房間裏一定有秘道。”
“你能找出來嗎?”顏風問道。
“我試試!”陸秀一雖然並不確信,可是為了阮煙羅,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有個方向,總比沒頭蒼蠅一樣亂找要好得多。
“那還等什麼?快走!”李俠拉著陸秀一,直奔阮煙羅住的房間而去。
阮煙羅是被馬車劇烈的搖晃弄醒的,她張開眼睛,隻覺得眼皮沉重的很,好像被什麼粘住了。
“唔唔……”旁邊有人說話,阮煙羅一側頭,嚇了一跳,邊上居然是個男人,還一臉的癩瘡疤,正緊緊地盯著她。
“唔唔,唔唔……”她好像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看到阮煙羅醒來,眼睛裏全是急切,可是卻隻能從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阮煙羅仔細看著那人的眼睛,目光一亮叫道:“蘭月?”
那個瘡疤男子聽阮煙羅叫出這兩個字,激動的直點頭。
阮煙羅看著蘭月的樣子,不由想到自己臉上,於是問道:“我臉上……”
蘭月目光有些尷尬,點了點頭,阮煙羅現在也是個男子模樣,臉上的瘡疤比她還誇張。
阮煙羅表情瞬間有點不好看了,蘭月那個樣子已經慘不忍睹,那自己該不會已經不成人樣了吧?這些人難道就不知道易容應該越不引人注意越好嗎?
哀歎完自己的外貌,一轉眼睛,看到蘭月麵上都是悲憤,阮煙羅佩服了自己一下,從這種醜的不能看的樣子上都能看出蘭月的表情。
她現在也不能動,便轉著頭對蘭月說道:“他也是為了父母,我不怪他。”
蘭月嗚嗚了幾聲,很是悲憤。
阮煙羅卻又接著說道:“不過情份也盡了,以前我看在他幫過柯將軍和柔兒的份上,總想著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他,一定不會吝嗇,可是從今往後,他就隻是個路人了。”
曾經粉雕玉琢,聰敏可愛的小太子,終究也成了不可深交的路人了,縱然他出賣他們的原因是為了自己的父母,可是這世間如果有一件事情能讓你背叛朋友,就一定會有另外一件。
從察覺到下藥的那一刻,阮煙羅就把整件事情都串起來了,她早就覺得王後病的太巧,如今看來,這件事情果然就是針對他們的。
而幕後的主使人,不用想也隻有一個。
隻有他能毫不費力地拿到金株銀葉,也隻有他才有足夠的威勢去威脅安旭做這件事情。
如果安旭能一早就把賀狄的人手中有金株銀葉,而且就在邯國京城的事情告訴他們,這件事情絕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可是安旭偏偏沒有,有的事情偏了一步,就會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