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拿糧食和西涼換兵器,這可不是件好事,他得想辦法把南楚的糧價抬一抬才行。他倒要看看,等南楚自己都吃不起糧了,還有什麼糧食去西涼換兵器。
阮煙羅見南宮瑜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不由也是一笑,不過卻認真點頭說道:“好,我等二哥和我一起去。”
戎國地廣人稀,足有三個天曜那麼大,又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在這樣的地方養成的民族,凶悍是被氣候刻印在靈魂裏的,阮煙羅自己一個人去,還真有些心裏沒底,可是有了看似不考譜實際上卻非常靠譜的南宮瑜的陪伴,情況無疑就好了許多。而且現在長風軍的安危已經確定了,她也想看著他們安定下來,因此倒是不急著去戎國了。
南宮瑜得了阮煙羅的保證,和眾人告了別,瀟灑地去了。
見到了顏清,又知道了長風軍的消息,阮煙羅心情很好,一行人少不得置了一桌酒席,大家熱鬧一番。
喝了幾杯,阮煙羅笑道:“等長風軍安置好了,我看顏清你和蘭月就把婚事辦了吧?”
“郡主!”蘭月猛的叫出聲,一張臉紅了個透。
阮煙羅笑道:“是誰見了人連手裏的梳子都掉了,怎麼這會兒又不願意了?”
蘭月被阮煙羅打趣地頭也不敢抬,隻是偷眼掃了顏清一眼。
她與顏清之間的交流,其實都是點點滴滴的碎片,比如初遇時命人把他丟出門外,比如下雨時送去的那碗熱湯,又比如阮煙羅把顏清帶到蘭香墳塋時,她偷偷轉回身的那一抹不忍。
顏清的執著擔當和嚴於律己,讓她不自覺動了心,顏清也對這個細心又溫柔的女子有了好感,雖然彼此誰都沒有說破,可是那份情愫卻一直都在,任誰都看得出來。
此時阮煙羅說出來,其實一點也不突兀,倒像是水到渠成。
“顏清,你可願意娶蘭月?”看蘭月這麼害羞,阮煙羅也不打趣她,直接去問顏清。
顏清心頭大喜,直接在阮煙羅跟前跪下,說道:“主子放心,屬下一定會對蘭月很好很好的。”
蘭月偷著眼看顏清,隻覺得一顆心甜的比蜜糖還要濃烈。
阮煙羅瞟了她一眼,確定自己沒有亂點鴛鴦譜,便笑著說道:“蘭月是我的丫頭,她的婚事我就作主了,今天我就把她許配給你,等長風軍一安頓好,我就立刻為你們舉行婚禮。”
“多謝主子!”顏清當即一個大禮行下,喜滋滋地看著阮煙羅,又去看著蘭月。
軍人便是這點好,喜歡就是喜歡,半分也不忸怩。
蘭月雖然羞澀,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有所表示,不然難免就會寒了顏清的心。
慢慢地也在阮煙羅跟前跪下來,輕聲說道:“蘭月多謝郡主賜婚。”
阮煙羅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露出輕柔的笑意,這段時間壞事太多了,總算也要出一兩件好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