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難道敢他們毀了不成?”南宮淩輕描淡寫的一問,立刻又把太後堵在了那裏。
他目光淡漠的看著太後,說道:“皇祖母,你手裏的那些,最好攥緊,那是保著梅家上下性命的保命符,可若是想憑那個威脅孫兒做什麼,那就不必想了,皇祖母是看著孫兒長大的,一定知道,孫兒此生,最討厭的,同時也是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
太後死盯著南宮淩,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天才說道:“我沒辦法徹底毀了他們,但邊邊角角的毀一點,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南宮淩麵色微變,他已經說過了,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可是太後還是要威脅他。
直視著太後說道:“皇祖母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
“解除纖纖的禁足令,那好歹也是你的皇後。”
“那皇祖母就把她看好點,皇宮之內朕不管,出了後宮,就別怪朕不客氣。”
“把哀家這邊的人也撤走。”
“梅安仁明天要出現在朝堂上。”
“給纖纖一個孩子!”
太後提出一個要求,南宮淩會針鋒相對的也提出一個要求,可是這句話之後,南宮淩卻沉默了,靜靜地看著太後。
“怎麼,難道她不該有孩子嗎?她可是皇後,明正言順的皇後!”太後失態地拍著桌子。
她就是要孩子,要一個同時流著南宮家和梅家的血的孩子。
隻要有了這個孩子,後麵無論要做什麼,都會方便的多。
半晌,南宮淩點了頭,說道:“好!”
一個孩子,他給。
太後心頭一塊大石驟然落下,隻要南宮淩肯給這個孩子,其他的什麼都好說,就是今天受的這些氣,也值了。
“皇祖母沒什麼事,朕就先告退了。”南宮淩向太後行了禮,大步走了出去,井瀟連忙追在身後。
南宮淩走的極快,好似疾風一般,井瀟用盡用力,還是被他落的遠遠的。
幸好南宮淩走的這條路很熟悉,所以井瀟才不怕追錯地方。
這條路,是通往淩煙閣的。
自從阮煙羅搬出去,淩煙閣就被鎖了起來,沒有任何人進去過,而冷宮大火之後,淩煙閣更是除了禁地中的禁地,除了南宮淩自己,幾乎誰都不允許進去。
井瀟一路緊追著到了淩煙閣,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一聲轟然大響,井瀟嚇了一大跳,縱使明知南宮淩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去,還是一步竄進院門。
一進院子,就見滿院粉末飛揚,而原本位於院子樹下的一張石桌,已經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蹤影。
南宮淩指掌握拳,眼角不斷收縮,整個人暴戾而陰鷙。
怎麼敢,太後,怎麼敢跟他要一個孩子?
他不會忘記,他和阮煙羅的孩子,就是在這些人的算計之下,眼睜睜地在他眼前沒有了的。
他和那條小魚的孩子沒有了,憑什麼她們,卻能來問他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