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到了那老頭子那種地步,錢財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反而是技藝上的切磋更讓他們感興趣。論製作東西,陸秀一絕對是天才,做這件事情,也隻有他最合適。
陸秀一這幾日都泡在那個老頭的屋子裏,隻想完成任務拿這個去做給阮煙羅的賀禮,可是想不到這該死的老頭口風緊的狠,雖然對他的技藝極感興趣,可是竟半分口風都不漏。
今日他從慶餘堂出來的時候,淩王府到阮府的十裏紅妝他都看到了,陸秀一真心為阮煙羅出嫁高興,可是他卻不能去參加,如果不能完成阮煙羅交代的任何,他根本沒有臉去參加阮煙羅的婚禮。
下午又在老頭子那裏泡了一天,可是仍然沒有任何進展,隻好灰溜溜地轉回去。
此時看著酒宴都快完了,如果他再打探不出來,就真的要錯過阮煙羅的婚禮了。
想到此處,陸秀一萬分不甘心,對著暗處叫道:“顏風,你再陪我走一趟。”
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不僅井瀟不得閑,顏風顏月也一樣不得閑。
顏風一直跟在陸秀一身邊,而顏月則帶著其他長風軍牢牢地守在阮府,阮煙羅和南宮淩的擔心是一樣的,阮府就是阮煙羅的死穴,她絕不容許這裏出任何一點事情。
顏風專司暗殺,潛蹤匿跡的本事最是高強,有他跟著陸秀一也最安全,此時陸秀一發話,顏風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他也希望能夠完成阮煙羅交代的任務,趕去喝上一杯水酒。
雖然對於阮煙羅,他心裏始終存著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愫,可是顏風很清楚,看著阮煙羅能得到幸福,他是開心的,所以無論是以屬下的身份,還是以他自己的身份,他都心甘情願做這些事情。
暗夜裏,陸秀一帶著顏風匆匆的往那條又髒又亂的巷子趕,陸秀一下了死心,今天夜裏,無論如何也要從那個老頭子那裏套出他要知道的東西。
這些日子陸秀一在這條巷子裏都走熟了,閉著眼睛也能找到老頭子所在的屋子,可是這一次,他剛要推門,卻被從暗處閃出來的顏風一把拉住。
“不對勁,你聞!”顏風低聲說道。
陸秀一用力嗅了嗅,立刻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從屋中飄來。
“糟了!”兩人同時大驚,南宮敏一定是過來拿東西了,而她不想讓自己做的東西被任何人知道,所以殺人滅口。
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藏在暗巷中的造假人,是這個大婚之夜裏的,第一滴血。
顏風腳尖一點,立刻往門裏飛撲而去,陸秀一緊隨其後。
推開門,血腥氣立刻更濃,前麵的堂屋中什麼也沒有,陸秀一衝進後屋,隻見地上的血早已流成一片,一個人躺在血泊中央,背後,大腿上都是傷,可見他是想逃的,隻是沒逃掉,血就是大腿上的動脈流出來的。
但他的致命傷,卻是一柄長劍從背後直貫胸口,連人都直接釘在了地上。
傷成這種樣子,很難不死,可是陸秀一和顏風都不死心,同時跑到那人身邊蹲下身,想再探探他到底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