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星在公堂上行了一禮說道:“奴婢蘭星,是煙羅郡主的貼身侍女,代我家郡主狀告杜府強行擄掠慶餘堂掌櫃陸秀一並刑訊私囚一事。”
“你家郡主為何不來?”莊青嵐肅著臉問道。
他這也是秉公辦事,公堂之上來就不是可以輕易代替的。
蘭星又是行了一禮說道:“我家郡主昨夜去杜府救回陸公子,怎料陸公子被杜府之人打成重傷,大夫正在府中為陸公子診治,郡主在旁邊照應著,隻等陸公子傷勢穩定一些,立刻就會來公堂。”
這一說,倒是坐實了阮煙羅昨夜私闖杜府一事,莊青嵐眉頭更是皺得死緊,阮煙羅究竟是如何交待的,這丫頭嘴這麼快,不會誤事吧?
果然杜惜宇一聽到這話立刻就大聲嚷嚷道:“大人你也聽到了,昨夜就是煙羅郡主帶著人上門行凶,我家大門現在還倒在地上呢。”
“公堂之上,不得咆哮!”莊青嵐先給了杜惜宇一個下馬威,然後向蘭星說道:“此事重大,你快回去請你家郡主過來吧。”
“大人不必麻煩了。”蘭星笑嘻嘻說道:“這件事情郡主已經跟奴婢交代了,昨夜闖了杜家是實,傷了人也是實,雖然是救人心切,但也終究是不對的,所以一應損失,郡主都願意賠償。”
說著話,拿出一錠銀子,說道:“這是二十兩銀子,請杜公子笑納。”
一開始蘭星說願意賠償的時候,杜惜宇以為阮煙羅是心虛理虧,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可是看到蘭星拿出來的銀子,他的臉色猛的就變了,漲的跟豬肝一樣。
他伸手指著蘭星說道:“你……你……”
你這二十兩銀子,是打發叫花子嗎?光是那扇門就得幾百兩,還打傷了那麼多人呢。
可是這話他又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倒好像自己罵自己是叫花子了。
莊青嵐皺著眉頭說道:“公堂之上,豈能開如此玩笑?”
若是別的人這麼做,莊青嵐早就命人拉下去打了,可因為是阮煙羅的人,他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
蘭星行了一禮說道:“回大人,本來郡主是準備了兩千兩銀子的……”
“那你為何隻拿出二十兩!”杜惜宇火大的叫道:“你一個奴才,連主子的話都不聽嗎?”
蘭星看也不看他,隻接著說道:“可是陸公子傷得委實太重,連用了十幾種稀有罕見的藥材才保住性命,按著慶餘堂的價格,光隻這些藥材就得一千七八百兩,再加上請大夫和後續治療的錢,連二十兩都剩不下,不過我家郡主大方,還是囑奴婢拿了二十兩過來了。”
她就拿了這麼一點錢,還擺出一副大方寬厚的樣子,杜惜宇氣的臉都歪了,卻偏說不出話來。
蘭星把銀子雙往前一遞,說道:“六公子快拿著吧,拿了這錢,我們打壞杜府的事情,也就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