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紅顏當年說過她的後人隻有通過考驗才能接手長風軍,但其實長風軍大多數人心裏早就認定了,就算將軍後人沒有通過考驗,他們還是會效忠,至少保她一世平安,也算不枉了將軍當初救他們。
而水姨的那個規矩雖然的確定過,但由於長安穀幾乎沒有外人來,所以這十幾年從來沒用過,要不是今天提起,他都快忘了。
此時將軍的後人就在門外,卻要為了一個製定之後幾乎從來沒用到過的規矩而不許他們進門,這在顏清看來十分奇怪。
“顏清。”阮煙羅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顏清立刻露出頭,恭敬的叫道:“主子。”
“我要進城。”阮煙羅說道。
“不許讓她進來!”水姨氣急敗壞叫道:“清兒,別忘了這些年是誰照顧你們,你若是讓她進來,就是跟水姨為難!”
“顏清,我記得你一再跟我強調長風軍是我娘的親軍,那今天就好好證明一下,長風軍,究竟是誰的親軍。”
顏清本來被水姨弄的十分為難,聽了阮煙羅的話之後,麵上卻立刻現出堅毅的神色,對著旁邊的長風軍戰士一揮手說道:“下吊橋,開門!”
“不許!”水姨的神色幾乎已近猙獰,但卻什麼也改變不了了。
吊橋一點一點下降,搭在護城河邊上,城門也吱吱呀呀打開。
顏清當先迎出去單膝下跪行禮道:“顏清見過主子!”
跟著顏清出來的士兵雖然對阮煙羅心存疑慮,但大統領都下跪了,他們自然也不能站著,立刻都跟著跪下。
“以後不用這麼多禮了。”阮煙羅心情很好的扶起顏清,顏清一聽阮煙羅的話心中就是一喜,他可是太了解阮煙羅了,她隻有跟自己人才不喜歡別人跪來跪去的,如果沒入了她的圈子,半點禮數她都不會讓人家少,跪死也是活該。
起來之後,迎著阮煙羅往裏麵走。
水姨站在城門邊,一臉鐵青。
阮煙羅笑眯眯說道:“水姨,煙羅僥幸進了城,現在天可還沒黑呢。”
伸手指了指太陽,雖然已經偏了西,但就在山邊上明晃晃的掛著,周圍的雲霞被燒成火紅色,而阮煙羅站在這一片金紅色的光線裏,笑意溫婉,明明是纖弱的,卻莫名有種壯闊的大氣。
周圍的長風軍看著阮煙羅的這副樣子,不由都有點愣住了。
她和當年的將軍一點也不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這副樣子竟會莫名就想到將軍,難道這就是血緣?
“你這樣投機取巧,算什麼本事?”水迎春恨聲說道:“我們方才的約定是憑自己的本事進城,你現在使了顏清,根本就不算數。”
伸手向著南宮淩一指說道:“那個姓南宮的,應該立刻自刎!”
阮煙羅聽她前麵的話的時候,麵上還帶著笑意,可是當她把手伸向南宮淩的時候,阮煙羅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她盯著水迎春問道:“水姨,什麼叫作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