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明心裏一陣忐忑,這位主子有多記仇他可是知道的,希望這次長風軍不要吃太多苦,當然最重要的千萬別連他也連累上。
瞪了一眼那個長風軍戰士,顏明當先一步給阮煙羅引路。
一行人走遠了,那戰士年看著顏明的舉動直皺眉,自言自語道:“明統領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對那個女人言聽計從的,弄錯了吧?”
正說著話,忽然間腮上一疼,似乎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
“唉……唉喲……”他猛的捂住下巴,疼的一腦門子汗,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隊長,你怎麼了?”旁邊的人連忙問道。
“下……下巴……”那人吱吱唔唔地說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下巴居然掉了下來?難道這就是背後不能說人壞話?
“我幫你安上。”這種小活那些戰士還是會幹的,不過畢竟是男人,手法自然不可能溫柔。
啪的一聲,下巴是接上了,可是那小隊長疼的五官都皺成一團,隻覺得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阮煙羅斜了身邊的男人一眼,他一襲玉白色銀藍滾邊長袍,縱然走在這個姓南宮者殺無赦的敵人老窩裏,還是一身風流,好像閑庭信步一樣。
瞥見阮煙羅斜過來的眼神,南宮淩無辜地眨了眨眼,好像什麼都沒幹。
“說兩句罷了。”阮煙羅說道,她這次是要收下長風軍的,有機會折騰他們。
南宮淩皺皺眉說道:“本王不喜歡看到你受欺負。”
阮煙羅心裏一甜,隻聽南宮淩接著說道:“隻有本王能欺負你。”
一頭黑線。
合著他欺負她還有理了。
想想這人確實喜歡沒事幹就把她氣的七竅生煙,原來這惡趣味是已經根植到骨子裏了。
洞口處長風軍居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阮煙羅懶得理那個興趣惡劣的人,加快腳步往前走。
不多時,轉過一道山梁,前方豁然開朗,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之後,一道巍峨高大的城牆如雄獅一般,屹立在前方。
那道城牆幾乎和天曜城牆等高,通體用黑山岩石砌成,一望而知厚實堅固,城門口豎著高高的吊橋,一條護城河蜿蜒而過,所有一切,如果不是背靠高崖峭壁,不需要城牆環繞,那簡直就與一座城池無異。
阮煙羅目中露出讚賞驚歎的光芒,看來長風軍雖然居於此等平安之地,卻是居安思危,半分也沒有放鬆警惕,而且這座城池恐怕不光是用來居住使用,估計同時也被用作攻城戰的示範之地。
這支隊伍,真的是被當作完全的軍隊一樣去被培訓的。
根本不需要看到長風軍的整體實力,阮煙羅就知道,她的娘親真的給她留下了一個了不得的禮物。
有這支軍隊在手,隻要使用得宜,她絕對自保無虞。
南宮淩也在打量著這座城池,同時眼中一直有種評估的神色。
一支軍隊戰鬥力怎麼樣,他這個帶兵打了多年仗的人自然能看得出來,可是對於阮煙羅來說,戰鬥力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