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匹也已經跑的筋疲力盡,比較好操控了,阮煙羅驅著馬一直走到那處突出的崖石上,才勒著馬轉身,平靜地望著追來的人。
高大男子見將她逼到了絕路,也勒著馬停了下來。
他雙目冒火地盯著阮煙羅,他本來是出來執行任務的,任務還沒執行,就死了好幾十個人,他本該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而後快。
可是此時阮煙羅騎在馬上靜靜而立的模樣,卻又讓他覺得自己根本下不了這個手。
縱然衣衫破爛,頭發在也奔馳的過程中被風吹的淩亂了,但那個女子駐馬立在那裏的樣子,卻仍是那般冷靜,雍容,帶著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強硬。
她平靜地望著他,眸子裏沒有一點慌亂,她的身形纖弱,也不會武功,本該給一種柔弱需要保護的印象。
可是偏偏不是這樣,她隻是隨意站在那裏,哪怕一點防身手段都沒有,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她就是很強大,不可左右,不可輕視。
高大男子的瞳孔縮了一縮。
這個女人真的很奇妙,每見一次,就會從心裏驚豔一次,這種驚豔不僅是氣質上的,外表上也是,似乎她的五官有種奇怪的魔力,越看越美,越看越讓人驚心。
他沉了沉氣息,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阮煙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在他的眼裏,從來都隻是個玩弄的工具,叫什麼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性起的時候,都是寶貝心肝的亂叫,反正做過了那事之後,他根本不打算記得那些女人到底是誰。
可是這個女子不一樣,她像是一片清亮華冷的白月光,一直撞到了他的心裏去。
她狡猾、奸詐、冷血、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是那麼狠的招式,讓他的手下連全屍都得不到。
她比起那些會討好他,奉承他,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差遠了。
但他就是想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阮煙羅一笑,夜風拂過她白皙滑嫩的肌膚,顯得她眉烏唇紅,清冷中添了幾分豔麗。
她望著那高大男子說道:“你還想讓我做你的女人嗎?”
高大男子神情一凜,忽然揚高了頭,自得地問道:“怎麼,你想通了?放心,我大度的很,隻要你把那兩種彈丸的配方交給我,我自然既往不疚,還會很疼你的。”
阮煙羅撇了撇嘴,她越發確認這人不是天曜的子民,雖然他身上穿著天曜樣式的夜行衣,但以天曜陛下那種好麵子的作風,是絕養不出能說出這麼直白的話的子民的。
這種坦誠固然是好,可惜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阮煙羅抿著嘴一笑,目光裏帶了點戲謔,說道:“你錯了,我不是同意,我隻是想要再拒絕你一次。”
高大男子麵上的得意之色立刻消失。
而阮煙羅笑的很純良無害地說道:“抱歉,我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