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傷不要你管,去把她給本王帶回來!”南宮淩怒喝。
“王爺,郡主騎走的是墨墨。”井瀟在門外的馬匹中掃了一眼,開口說道。
墨墨是馬中之王,速度極快,就算是南宮淩的輕功也無法輕易追上,否則當初也不會為了收服它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現在以井瀟的功夫,更不可能追上那匹馬中之王。
“追不上,有馬蹄印,再不然還有別的方法,本王讓你去,你聽到沒有!”南宮淩怒極低吼,胸中疼的臉色都蒼白了。
若不是這該死的傷,他早就親自去了,又怎麼會在這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井瀟並沒有聽南宮淩的命令,一遇到和阮煙羅有關的事情,王爺就會變的根本不像是平日的王爺,而是慌了陣腳,亂了方寸。
他聲音冷靜地說道:“王爺,墨墨是您的馬,您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它多有靈性,有它陪著煙羅郡主,煙羅郡主不會有事的,它也一定不會丟了煙羅郡主。”
墨墨那匹馬通靈的厲害,有時候讓人覺得那根本不是一匹馬,而是一個人。
煙羅騎走了它,也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王爺,當務之急,是先調理好您的身體,除了您,誰也沒辦法把郡主追回來,我們誰去也沒有用。”
“滾開!”在這種時候還有人敢攔他的路,南宮淩氣極,伸手就要把井瀟撥到一旁,但這口血吐出去確實傷了身,一時半會兒間力氣沒那麼快恢複,這一推竟然沒有推開。
井瀟跟了南宮淩這麼多年,他所看到的南宮淩向來都是成竹在胸遊刃有餘,即使當年被梅纖纖的事傷的那麼狠,也沒有露出半點脆弱的樣子,轉身就上了戰場,把一腔悲憤用鮮血洗刷的幹幹淨淨。
這般虛弱的王爺,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在南宮淩跟前單膝跪下,說道:“王爺恕罪。”
南宮淩不先服藥化了藥勁,平複下這一口血氣,他是絕對不會讓開的。
南宮淩死死盯著井瀟,一雙鳳目因充血而泛紅,幾乎像要生撕了他。
“王爺這模樣是做給誰看呢?”一道聲間忽然從旁邊插了過來。南宮淩和井瀟同時轉過看過去,看到是蘭月在說話。
蘭月神色冷冷的,唇邊帶著一絲諷意,看著南宮淩的舉動就像是在看戲。
“郡主都已經被王爺逼走了,王爺做這副樣子,又有什麼用?”蘭月的話越發不客氣。
這些日子以來,阮煙羅的委屈,阮煙羅的隱忍,她在在都看在眼中,今天阮煙羅甚至連名聲都不要了,跑到南宮淩的房間裏去,可最終卻是這麼個結果,讓她如何忍耐得住。
“你胡說什麼?”井瀟對南宮淩是絕對的忠心和崇拜,聞言立刻怒聲喝道。
王爺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血都吐了,這個丫頭卻說王爺是裝模作樣。
蘭月絲毫不被井瀟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住,隻冷聲說道:“王爺可知道郡主為何特別看重望山村那個家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