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無奈湧上心頭,隻怕是南宮淩那些藥的功勞了,他料到朱家不會死心,剛好也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
但做這些事情,卻連她的睡眠都不想吵到。
隊伍中有些稚子不過兩三歲的年紀,什麼也不懂,大聲的哭著,阮煙羅眼眼微眨,卻也沒有任何同情之意。
謀殺皇子,這是誅九族的大罪,誰也不救不了他們。而且,如果這些稚子因無辜就不該死,那孫家嫂子腹中的胎兒又該怎麼算?
這世間的生生死死本就與無辜或者不無辜沒有關係,隻看你做出某件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有能力承擔這事情的一切後果。
孫家嫂子,等到朱家人全部斬首的時候,我再為你們和望山村的人上香。
在心中轉過這個念頭,阮煙羅淡漠的轉過眼睛,把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拋諸腦後。
對於她來說,現在什麼也沒有哄得南宮淩開心更重要。
想到南宮淩,她就忍不住起了一陣挫敗感,她好像很不擅長哄人,越想哄得他高興,就越是做錯事情。
但不管怎麼說,都一定要試試。
有了南宮淩的護航,阮煙羅接下來的路走的極為順利,隻除了一件事情。
“阿淩,要吃那個……”某郡主可憐兮兮的望著桌上的菜肴,不忘抬抬手示意自己現在殘疾人的身份,雖然放過血之後好多了,早已沒有先前那麼疼。
某王爺頭也不抬:“蘭月蘭星,給你家郡主布菜……”
“阿淩,風景這麼好,我跟你一起騎馬吧?”某郡主容光閃閃。
某王爺飛身下馬,直接往馬車走去。
“阿淩,我們說說話……”
“本王沒空……”
一路上,阮煙羅用盡心思想和南宮淩親近一點,但卻每次都被南宮淩毫不客氣的擋回來,他好像連離她距離近一點都不願意,一直皺著眉頭。
阮煙羅每次被拒絕之後,不過一小會兒的工夫,就會換了花樣卷土重來,好像南宮淩的拒絕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蘭星氣得哇哇叫,卻隻有蘭月看到,阮煙羅眸中的鬱色越來越深。
雖然她每次都很好的掩飾過去了,蘭月卻知道,淩王的拒絕對郡主的傷害,一次深過一次。
眼看著八九日過去,明日再行一日,就到了西部群山的地界,到了那裏,阮煙羅要進山前往長安穀,而南宮淩則會繼續沿西線邊境巡視,兩人這一分別,再見麵不知何日。
他想要拐著南宮閨怨和她一起去長安穀,才不想和他鬧著別扭分別。
坐在客棧裏,阮煙羅托著腮冥思苦想,難不成她隻能用最後一招:色誘?
想到這個詞,阮煙羅忽然想起和南宮淩為數不多的幾次親密,他們兩人和和美美的日子,滿打滿算也隻有兩天,可就是這兩天,南宮淩卻幾次對她的身體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