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說阮煙羅會有危險,能讓他說危險的事情,絕對不可小瞧,可是阮煙羅究竟什麼遇到什麼危險?這朝中又有誰會想要害她?
凝神思索了一會兒,阮老爺始終想不出一個答案,隻好先暫時放下。
他對阮煙羅有信心,就是真有什麼危險,以他那個女兒的能耐,想必也能應付得了。
可是這一次阮老爺卻想錯了,他想不到那個危險如此陰險龐大,竟差點真的要了阮煙羅的命。
南宮淩從阮府出來,井瀟問道:“王爺,現在去哪兒?”
阮老爺剛才對南宮淩的態度他都看在眼裏,雖然慣性地看不得別人對自家主子無禮,可是又覺得阮老爺那麼做挑不出什麼錯,真是矛盾的要命。
南宮淩隻一沉吟,就說道:“去慶餘堂。”
阮煙羅的事向來不瞞她手下這幾個人,那個叫陸秀一的小跟班必然知道阮煙羅去哪兒。
而且陸秀一不比老奸巨猾的阮老爺,他一來年紀小,二來阮煙羅離京的時候杜家曾來找過慶餘堂幾次麻煩,都是南宮淩擺平的,對南宮淩印象也要好些。
之前阮煙羅也沒有交代過不能說,所以南宮淩一問,陸秀一就實話實說了,隻是他也隻故道阮煙羅去哪兒而已,多的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南宮淩從慶餘堂出來,麵色一片鐵青。
阮煙羅要去的是長安穀,去那裏雖然有好幾條路,但從青陽郡走,卻是最近的一條。
如今她有皇上和阮老爺雙重保著,路上一路太平,必然不會去繞遠路,所以,她一定會經過青陽郡。
南宮敏,究竟想幹什麼?
但不管她想幹什麼,隻要攔住朱效成,讓他去不了青陽郡就可以了。
雖然他們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但以墨墨的速度,追上他們想必不成問題。
南宮淩眯了眯眼睛,說道:“回府叫幾個人,再把墨墨牽來,跟本王出城看看。”
井瀟一聽南宮淩的語氣,就知道又有架可打了,當即應了一聲跑回府去。
一柱香後,南宮淩帶著十餘個人,出現在西城門前。
此時已經入夜,城門早已關閉了,但南宮淩身份特殊,而且有令牌在身,是隨時都可以出城的。
井瀟打馬上前一步,舉著令牌大聲叫道:“淩王在此,還不快些開門!”
城門上探出一個頭來,問道:“下麵的當真是淩王殿下?”
“自然是!”井瀟大聲叫道:“你眼睛瞎了不成?”
南宮淩這一身風姿,別人就是想模仿也模仿不來,按說這些守城的官員看到南宮淩,早早的就該準備開門了。
誰料城牆上那官員聽到井瀟的話之後,忽然縮了回去,大聲說道:“皇上有令,任何人都可以出城,唯獨淩王不可,若淩王不遵聖令硬要出城,需不惜一切代價將淩王攔住!”
說著話,原本空蕩蕩一片的垛口上探出無數支箭羽,牢牢對著城門下的南宮淩一行人。
城牆上先前的官員躲在垛口後麵大聲說道:“淩王殿下,得罪了,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請淩王殿下饒恕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