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阮煙羅不在,她們又阻了南宮淩的路,南宮淩身上的那種淩厲氣息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立刻就讓她們從骨子裏覺出一絲涼意。
不過雖然如此,蘭星還是大著膽子說道:“王爺,郡主說了,不見你。”
“不見?”南宮淩危險的重複。
“是,郡主說王爺救人勞累,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蘭月把阮煙羅的原話說出來。
南宮淩頓時一噎,他早知道這條小魚又記仇又小心眼,這果然記恨著他呢。
微微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南宮淩邁步就往裏走。
開玩笑,這條小魚說不見他他就乖乖的呆在外麵?他哪有這麼聽話。
“王爺,郡主說如果你硬闖進去,她就三個月不跟你說話!”在南宮淩推上門的一瞬間,蘭星冒著被南宮淩掐死的危險匆忙叫道。
南宮淩的手立刻頓住了,回頭惱恨的瞪了一眼蘭星,這死丫頭,她不說,他當不知道,不就結了。
蘭星也想哭,郡主說了,要是沒傳到這句話,以後就不讓她伺候了。
她得罪誰了?
雖然心裏鬱悶,南宮淩終究不敢輕舉妄動。
那條小魚的心狠著呢,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都下去!”南宮淩揮手趕人。
蘭月蘭星巴不得趕緊走,別再夾在這兩個鬥氣的人中間。
等院子裏都走空了,南宮淩走到阮煙羅半開著的窗前,斜著身子往窗框上一靠。
這窗子雖然半開著,可是裏麵還有屏風,是看不到阮煙羅的,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影子。
而阮煙羅透過屏風和窗外的月光,卻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南宮淩。
月光下這人一襲海棠色的錦袍,像是夜色中盛放的一株花樹,無數風流,盡在鬢角眉梢。
阮煙羅咬了咬唇,她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今天夜裏根本沒有和他鬧別扭的打算,可是剛才的事情實在太讓她生氣。
而且她雖然用直截了當的殺局迫的梅纖纖無法喘息,可是梅纖纖想說的話,她又怎麼會不明白?
梅纖纖和南宮淩之間有著她不知道也無法參與的過去,而且梅纖纖對於南宮淩來說真的是特殊的,否則的話,以南宮淩那種鐵血殺伐的性子,怎麼會在梅纖纖幾次三番的對她下手之後,還要留著梅纖纖的命?
這種想法,讓阮煙羅胸口像堵著一團布,吐不出,咽不下,隻是悶重的難受。
南宮淩靠在窗口,忽然說道:“小魚,今晚的月色真不錯。”
阮煙羅理都不理他,誰有空跟他賞月。
“這倒讓本王想起來,前些日子有人在京城周圍布了殺手要殺你,本王去收拾他們的時候,月色也是這麼好。”
阮煙羅的心一下子提起來,豎著耳朵聽南宮淩說。
“那些家夥不過是些下九流的角色,居然也敢說自己是高手,要不是先在金殿上受了那二百軍棍,本王一根小指就能解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