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杜家那些不成氣的子侄輩,南宮瑾和南宮暇的麵色都黑了下來,誰知道是不是他們中有人做了蠢事?
“我跟你去。”南宮瑾此時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繃著麵色說道,南宮暇向來和南宮瑾親近,自然以他的話為準。
留下蘭月應付詢問情況的宮人,阮煙羅帶著南宮瑾南宮暇到了後院一間未被大火波及到的小屋。
屋子剛打開,一個人就被用力推到二人跟前,蘭星拉著那人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
借著熊熊的火光,杜惜文的樣子毫無這樣的被看的一清二楚,南宮瑾瞳孔一縮,瞪著阮煙羅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瑾王聞不到這濃濃的媒油味嗎?”阮煙羅微帶嘲諷的問道。
南宮瑾眉頭一皺,經阮煙羅一提醒,他確實聞到了,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煤油味,而這味道,正是從杜惜文的身上傳來。
她畢竟是千金大小姐,沒幹過殺人放火的活兒,倒煤油的時候居然不小心灑在自己身上一些。
“表哥,表哥救我……”杜惜文怎麼也沒想到她放了火看著火勢燒起來,正準備離開,一轉身卻看到本該在房間裏被燒的鬼哭狼嚎的阮煙竟羅笑盈盈的站在她身後,還滿是誠懇的致謝:“辛苦杜小姐了。”
緊接著,她就被阮煙羅身邊那兩個可惡的丫頭綁起來塞住嘴巴關到這裏,她擔驚受怕,隻以為阮煙羅一定會殺了她,可沒想到居然見到了南宮瑾,嘴裏的布也被拿掉了。
“三更半夜,杜小姐不好好的睡覺,卻穿了夜行的衣服,又蒙了臉跑到我這裏來,難道是來找我秉燭夜談的嗎?”阮煙羅笑笑的說道,忽又一皺眉,似是想起來什麼一般說道:“差點忘了,杜小姐怕我這裏的燈油不夠用,還特意拎了一大罐媒油過來。”
阮煙羅每說一句,南宮瑾的臉色便難看一分,杜惜文的愚蠢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她做下這種事情,而且還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以皇帝對阮府人性命的重視,一旦查出來,那不僅杜家,甚至連華妃和他都難以幸免,隻要一想到那種可能出現的可怕局麵,南宮瑾就覺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這個平日裏看起來嬌嬌怯怯的表妹居然如此心狠,竟然毫不猶豫要害阮煙羅的性命,更讓他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厭惡。
阮煙羅的確是與過去不同,的確是毫不掩飾的站在他的對立麵,甚至方才杜惜武被閹也與她有逃不脫的關係,可是這又怎麼樣?這是他的女人,他自己會來管,輪不到任何人插手,更不許別人要她的命。
南宮瑾是天生有帝王氣的男人,雖然杜家是華妃的母家,但歸根到底,隻有天曜皇室才是他真正的家,任何挑戰他皇子權威的人和行為,他都不會輕易姑息。